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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第2页）

&esp;&esp;他的眼瞳沉静无波，叫人看不透喜怒哀乐，默了默，眼尾轻弯：“好。”

&esp;&esp;尾音略长，含出清浅的笑。

&esp;&esp;施黛却不明所以地心慌。

&esp;&esp;“烦心事，”江白砚道，“现在能告诉你吗？”

&esp;&esp;没有迟疑，施黛回他：“嗯。”

&esp;&esp;“施黛。”

&esp;&esp;摇漾的日影下，很清晰地，她听江白砚开口：“你方才不认真。”

&esp;&esp;他轻声说：“我想听你认真哄我。”

&esp;&esp;四下静了静。

&esp;&esp;然后是自己轰然加速的心跳，鼓噪得惊人。

&esp;&esp;那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不带笑意，岑寂黝黑，如同能将她吞噬的漩涡。

&esp;&esp;可一晃神，仿佛刚刚的侵略性全是幻觉，他的目光澄净又无辜。

&esp;&esp;无论哪一种，都是只她一人能窥见的眼神，宛若绞缠的网，铺天盖地。

&esp;&esp;她哄江白砚时走了神，的确算不得认真。

&esp;&esp;下意识地，施黛挪动眼珠，瞥向雅间角落的雕花木门。

&esp;&esp;沈流霜与施云声不知什么时候进来。

&esp;&esp;虽说哪怕他们突然进屋，也发觉不了丝毫端倪。

&esp;&esp;江白砚与她分坐两边，没有亲昵的触碰，也没有逾矩的话语，其间种种，不足以被外人知晓。

&esp;&esp;平时嘴皮子最是利索，此刻却不知如何打破沉默。被他这样看着，时隔一天，施黛再度感受到发烧似的热。

&esp;&esp;这样很不对劲……吧？

&esp;&esp;她脊椎骨止不住地发麻。

&esp;&esp;手指微蜷，像搬家的蜗牛，一点点挪到他手边。

&esp;&esp;借由圆桌的遮挡，在仅有两人知晓的阴影下，施黛挠了挠他掌心。

&esp;&esp;她声音被压低，好似细雨落在耳畔的清响，尾端轻轻一勾：“沉玉。”

&esp;&esp;毫无防备的动作，很痒。

&esp;&esp;江白砚指尖颤了颤，险些狼狈缩回手去。

&esp;&esp;

&esp;&esp;掌心是极为敏感的地方。

&esp;&esp;以往教导施黛画符时，江白砚被她无意中触碰过一次。

&esp;&esp;他回忆不起确切的感受，只记得当时的自己没忍住战栗。

&esp;&esp;在当下，手心被她有意挠过，酥痒越发真切。

&esp;&esp;遑论施黛低声唤了句“沉玉”。

&esp;&esp;手上的痒意漫延到耳尖，江白砚合拢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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