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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哚!!这帮毛虫!!!」柴俊与其说是痛恨后姚苌,倒不如说因出于那强烈的嫉妒心,和毛皇后交欢、甚至是把她裸斩对于柴俊来说只能是幻想,尽管这些事情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过成千上百遍了,然而这个幻想倒被后秦这些杂种们轻易地「实现」,心中的妒恨和恼怒是可想而知。有一段时间柴俊甚至还去打听操刀人的姓名,打算找到对方后就用刽子手所知最残忍的手段干掉。毛皇后的死对于其他前秦将士来说,恐怕都有柴俊那样的复杂心情吧。总之在前秦大军退回新平之后,这样低迷的士气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然而,真正的恶梦还在后头……。 q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后秦大军出奇不意地偷袭了新平城。当晚,柴俊正倦缩在大棉被子里睡得正香,不知怎的就醒了过来,然后隐隐约约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周围仿佛也慢慢变亮起来。柴俊自道是自己做梦,谁知听到帐外有人大喊:「不好啦!姚贼攻进来了!!姚贼攻进来了!!!」这下子柴俊才晓得大祸临头,周围的士兵自然也是乱成一团,叫喊的、抢衣服的、争兵器的声音响得如同水陆道场一般。等营帐里的家伙钻出外面时,无不被外面的画面吓得目瞪口呆——城池四周的火光冲天而起,整个天都被火烧得通红;惨叫声、喊杀声、刀枪碰撞声响起一团;军营外双方的白刃战早就打得火热,鲜血、肢体满天飞。柴俊虽说是「杀人无数」,但像这种近距离的战斗场面他却是头一次碰到,握着鬼头大刀的右手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由于前秦将领庞义的背叛,后秦大军在里应外合下很轻易就攻入城中,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前秦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各部队的指挥官也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曹建的部队由于位于城中心,因此柴俊他们没有像城池外围的部队那样,还没从梦中惊醒就已经去了阎王处报到,但是并不代表他们的处境好得到哪里。等曹建手忙脚乱地把营中的将士集合起来时,后秦大将刘勃勃的匈奴兵就已经杀过来了。匈奴兵向来以作战凶狠着称,一个冲锋便把曹建的部队拦腰劈开两段,一下子就完全处于下风。柴俊作战经验虽少,但好歹也是个习武之人,一把鬼刀大刀舞得是虎虎生风,两个来回便连续砍倒三个匈奴兵。正当他打算步步进迫时,却发现身边的伙伴是越来越少,在自己眼前飞来闪去的几乎都是自家兄弟的肉块和肢体。发现形势不对的柴俊只得且战且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敌将杀到众人面前,对着眼前的前秦兵如砍瓜切菜一般。柴俊抬头一看,吓得差点儿没窒息,只见那个敌将杀得浑身是血,座骑也变成了一头「汗血宝马」,脖子周围竟然还挂着用女兵脑袋串成的项链,一张夜叉般的怪脸不断地发出野兽般的狂笑,挡在他前面的兄弟几下功夫就被砍成了碎块,此人正是后秦的匈奴族将军——刘勃勃。
「这家伙不是人!」虽说前秦军中也有不少以一挑十的猛将,但像刘勃勃那样如推土机一样的家伙柴俊还是第一次看到。看着一大群嚎叫着冲过来的匈奴大军,早已面如土色的柴俊由于过份恐惧吓得扭头便跑。除了柴俊外,招架不住的士兵也纷纷溃退,战况已经演变成后秦军单方面屠杀的局面。此时柴俊的大脑早已被恐惧所占据,早已不分东南西北,只道是随着乱兵四处奔逃。
刽子手柴俊,此生第一次自觉愧对刽子手的名号。
第四节:杨曾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里,经历了大溃败后的柴俊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的路,这次他彻底体会何谓「风声鹤唳」,不管他跑得有多快,后秦军的喊杀声好像就在自己的后脊梁响起一般,两条腿完全不听使唤,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前冲,等他缓过劲来时才发现天已经开始放晴了,而身边的同伴们已经寥寥可数。
「符家的天下已经完蛋了。」柴俊心里这么想,攻取长安的战争虽然失败,但实力尚存,只要能据守新平总有翻盘的可能。可如今不仅丢了新平,连军队都溃散大半,符氏莫说要重夺江山,恐怕日后连自保都成问题。慢慢冷静下来的柴俊突然感到浑身一阵透心凉,之前由于一直在剧烈运动,所以还感觉不到冷。因为是遭到夜袭而逃出来的,衣服固然没有多穿,连随身的干粮都没揣上,在这天寒地冻的荒野里,就算不被追兵杀死,冻死饿死也只是早晚的事,看来眼下最需要自保的还是他自己。柴俊眯着眼睛看看周围,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人,大抵是因为逃跑时力气用尽而冻死在路上的。活下来的小兵自然如同寻宝一般,东一个西一个地翻死尸,不是拿衣服穿就是寻找干粮。
「娘的,再不快点怕是连毛都捞不着了。」柴俊连忙环视四周,看见附近还有一具穿着甲胄的尸体后马上三脚并着两步冲了过去,唯恐慢个半拍那条「咸鱼」就会被别人剥个精光。「还好还好……。」喷了几口暖气的柴俊正要俯下身去剥尸体上的身服,只觉得右手突然一阵剧痛,「咣当」一声,一把类似刀剑的东西摔在旁边的地面上。柴俊一边用左手捂着发痛的右手,一边往地面上望,只见掉在地上的东西正是自己的鬼头大刀。呆了半晌后,他那冻僵了的脑袋瓜子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从夜里到现在,右手一直都牢牢地握着那把家传宝刀,以致于手上的神经和筋脉都开始僵硬了。柴俊一边捡起刀,一边自嘲地笑着说:「总算没丢光老祖宗的脸面。」
「哈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远处传来的一阵傻笑打断了柴俊的思维,他回过头一看,有两个士兵窝在一具尸体旁边手舞足蹈了起来,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会是失心疯了吧?」柴俊正寻思着,其中一名士兵双手颤抖地捂着一包东西,一边断断续续地吐着字:「米、米……。」「什么?居然还有人带着米来逃跑啊。」柴俊嘴角微微地抽了一下,右手握着鬼头刀,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们。来到尸体的旁边时,柴俊才看清楚死者原来是校尉莫琪,他是趴着倒在地上的,而背部有很明显的刀痕,相信是在突围时被敌军砍伤的,之后八成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那两名饿晕了的士兵根本没有注意柴俊的靠近,只顾着拼命地把袋子里的糙米往嘴里塞。
「啊!!!」其中一名士兵突然惨叫了一声,然后如麻袋一般重重地倒在地上,另一名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就已经被切成两半,连声都没吭就仰面倒下。附近还在淘宝的残兵们听到那两个家伙的欢呼声时,也不怀好意地靠上前来,可没想到柴俊倒捷足先登了,而且他手上还有武器……。这下他们慌了,夜里都只顾着逃命,连家伙都丢掉了,这时周围别说是刀剑,连条粗一点的树技都找不到。「滚!」柴俊一手用刀指着他们,另一只手拼命地把散落在地上的带血糙米往嘴里塞。但那几个手无寸铁的士兵似乎并没有逃跑的打算,又冻又饿的他们也许意识到,即使逃跑也是死路一条,能抢到眼前这些干粮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面对着柴俊的恫吓他们反而越靠越近。
「别以为老子在开玩笑!再走前一步他们就是你们的榜样!!」柴俊虽连恐带吓,但心里却不停地打哆嗦,眼前那七个饿得发晕的士兵假如作垂死挣扎,自己手上有兵器也未必有优势,更何况自己也没什么力气了。「呀!!」还没等柴俊想好对策,其中一名士兵突然如着魔一般飞扑了过来,柴俊马上反手一刀,那人从胸部开始一直到天灵盖被劈开了一半,飞溅出来的血肉迎面扑来,柴俊不由得一边用手遮挡,一边倒退了几步。第一个人冲上去后,其余那六个人也壮了胆,一下子全部压了上来,其中一个抢前一步,死命地抓住柴俊的右手。
拿刀的手被人抓住后,柴俊吓得全身的毛管都竖了起来,面对冲到自己跟前不到半尺的士兵,他连挣脱都顾不上了,连忙起脚向前一踢,趁那人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时,柴俊接着左手迅速拿起握在右手的刀,猛地向前一插,刀身马上穿过了再次冲上前来的士兵的喉咙,那人一声没吭就领了便当。多亏柴俊年少时苦练了左手使刀的本领,在这个危急的关头派上了用场。穿过喉咙刀身并没有作过多的停留,在迅速抽出后马上又横劈一刀,另一个人从右腋到肚子被划开一条大口子,连胸骨都断开了。「还不松手?!」柴砍倒两人后马上就反过刀插向那死命抓着自己右臂不放的家伙,刀身一下子就从他的右半侧穿了过去,那人嗥叫了一声之后也滚到了地上。解放了的右手迅速移到刀柄上,看着又一个冲上来的家伙,柴俊双手持刀用力向右一划,对方的胸口马上开了一条大缝,鲜血如喷泉一般射到他的脸上。「呀!!」柴俊这会儿眼睛都杀红了,向前一个马步往左一挥,一个倒霉鬼的脑袋被斜着削掉了一半,「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那个前秦士兵看着眼前那修罗地狱般的血腥景象,脸色「唰」的一下白得如死灰一样,嘴里发出阵阵哀嚎,两股间突然湿了起来,带着体温的水「滴滴嗒嗒」地流在薄薄的雪地上,升起了阵阵蒸汽。浑身是血的柴俊步子也开始踉呛起来,他本来就饥寒交加,经过一轮剧烈运动后体力更是吃不消了。「还不快滚……?!」柴俊用刀指着那个面色惨白的可怜虫,喘着白白的蒸汽喝道。「我,我滚,我滚……。」那士兵半天才反应过来,扭身便跑,谁知还没走几步,突然远方一支箭射了过来,「嗖」的一声正正穿过了他的脖子,中了箭的士兵竟然还回了个头,瞪圆了一双傻眼看了几下柴俊才倒在地上。
「箭……。难道……?」惴惴不安的柴俊慢慢地回过了头,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身后竟然是一大队人马,从装束上看绝对不是前秦的军队。「难道是姚苌……。」柴俊正要持刀防卫,谁知一使劲身子便不听使唤地向后一倒。「这回完了……。」柴俊的眼前的天色逐渐变暗,最后完全成了黑夜……。
「我已经死了吗?」失去了知觉的柴俊仿佛昏睡了几百年一般,现在才慢慢恢复了意识,但大脑还是迷迷糊糊的,而且还伴随着阵阵剧痛。等他稍微清醒点时,那眼珠子立即警戒地转了起来,夜里、火光、男人说话的声音、草席……,身上还有破棉被儿。柴俊的脑子迅速运转起来,从周围的景象来看,自己显然未死。手脚能动,还盖着被子,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晕倒前看到的那伙人大概不是姚苌的人马,至少不会与自己为敌,那他们是……。想到这里,柴俊再也躺不住了,连忙从草席上爬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庞大的露天营地,营地里的人数至少超过了一百人,那些人个个长得奇形怪状,衣服打扮更是形同「丐帮」。从天空的夜色上来看大约都在三更之后了,好家伙,自己竟睡了整整一天。
「唷,你醒过来啦?」草席旁边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相貌与周围那群面目狰狞的「丐帮」刚好相反,端的是眉清目秀,嘴上留着两撇整齐的八字胡,如同江南的文人墨客一般,但他头上戴着貂皮帽,身上穿着豹皮大衣,腰间系着一把胡刀,双脚穿着匈奴式的羊皮靴子,这副游牧民族式的打扮和他的样子实在是太不相称。
「阁下是……?」还没等柴俊说完,那男子向外喊了一句:「小三,把肉给我端上来!」外头有人应了一声,不到一阵的工夫,一个头上缠着黄布、披着散发的丑男人便把一盘香喷喷的肉端了上来。「兄弟饿坏了吧,来,先吃了再说。」听那男子的口气仿佛是与自己多年不见的把兄弟一般,但柴俊挠破脑袋都想不起对方是谁。不过饿得肚皮贴着后背的柴俊闻到肉香味后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手抓起肉便吃将起来,连筷子都省掉了。
「哈哈,别急,慢点吃,小心别噎着了。」饿得发晕的柴俊哪里顾得这么多,眼前的这盘肉如同猪八戒眼中的人参果一般,莫问味道,只管往口里塞便是了。呼噜呼噜地吃了一阵后,只见柴俊用手捂着胸口,眉头拧了起来,整个喘不上气的样子。「看,噎着了不是。」那男子边笑边把酒壶递了过来。柴俊连忙抢过酒壶,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呼啊……。」柴俊好不容易才把卡着喉咙的肉咽了下去,但他似乎还未吸取「教训」,还是继续用手抓着肉往嘴里塞。看着柴俊那狼狈的样子,那男子摇着头说:「没想到鼎鼎大名「柴一刀‘的儿子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啊。」柴俊听罢差点儿又噎着了,柴一刀」是柴俊父亲柴胜的浑名,意思也十分清楚,也就是说柴胜执刑向来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柴俊放下了手,仔细地看了看男子的脸孔,但还是想不起对方是何方神圣,只好拱手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会认得在下?」 1
「哈哈哈……,柴兄果然不认得我了,我可是经常欣赏柴兄的刀法啊。」
「请问……。」
「柴兄可曾记得「赛山鹰‘?」
「哦……。」这个浑名柴俊如何记不得,「赛山鹰」名唤穆贞,她当年可是闻名安定城的美女,然而貌若天仙的相貌却与她的身份毫不相称,穆贞原来是一名山大王的压寨夫人,丈夫死后便取而代之,成为了啸聚山林的女强人,率领着一众喽罗在乡村附近打家劫舍,百姓无不恨之入骨,但官府却一直拿她没办法。那时安定还处于后秦的控制之下,担任太守的正是杨任。有一天,以穆贞为首的强人竟然把一车进贡给后秦主姚苌的金银珠宝给劫了,随行的护卫几乎被杀尽。姚苌盛怒之下命令大军进剿,结果穆贞的山头在三天之内就被踏平了,穆贞自己也力尽被俘。在经过两天的审讯后,穆贞被判斩首,负责执刑的正是柴俊。那时柴俊的父亲柴胜因病去世,所以他成为了安定城中的首席刽子手,处斩如此重要的犯人当然是非他莫属。
「我就是那天晚上抢在你前头的人啊。」
「啊!莫非阁下是太守杨任的二弟,杨曾??」
「正是正是,那天晚上多有得罪啊。」
说到这里柴俊想起来了,穆贞被处斩的前一晚,按照刑房的「潜规则」,女犯的身体自然要给负责操刀的刽子手好好享用一番,何况穆贞还是远近闻名的美女,柴俊自然是乐开了怀。谁知就在他兴高采烈地前往刑房时,牢头一把拉住了他,说太守的二弟杨曾也看上了这女人,今晚也要来「潜规则」一把。柴俊听了后火冒三丈:「杨曾?就他这身份犯得着跑这里来玩女人??」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荒唐事。
「大概就是冲着那女大王的美貌来的吧,不管怎么说,对方好歹是太守的人,柴兄你就行个方便让他先上吧。」
「这……。」柴俊这会儿是哑子吃黄连,却说那杨曾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行事乖张,终日流连于灯红酒绿之地,平常爱结交江湖中人,四处游荡。他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却凭着老哥的身份经常在官府出入,柴俊虽长年在监牢中工作,但也常见此人,因为他的不少江湖朋友也是牢狱中的常客了。柴俊无奈,只得退到狱卒间中喝起了闷酒,旁边的差人都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或者说是幸灾乐祸的目光更合适一点,毕竟谁都想成为「潜规则」的主角。
不一会衣着潇洒的杨曾带着两个小弟来了,他没有径直前往刑房,倒是先来到了狱卒间,对着柴俊拱了拱手说:「多谢柴兄相让,杨某得罪了。」「哦……,不敢不敢,杨大人客气了……。」柴俊本来是窝了一肚子火,狠不得揍他一顿,可没想到此人竟然会上前来打招呼,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这样做,这下子柴俊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那两个小弟如同石狮子般一左一右地站在刑房门口,杨曾兀自进去快活了。按惯例穆贞早就被剥了个精光,四仰八叉地固定在床上,任由执刑人去「鱼肉」。很快刑房里就出传出穆贞呻吟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感到痛苦,倒像在享受。这样的声音对于狱卒们来说早就司空见惯了,但柴俊却听得很不是滋味,平常被他玩弄过的女犯们从没发出过如此享受般的呻吟,而且还持续了一刻多钟。狱卒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个个都露出钦佩的眼神,仿佛在嘲笑柴俊「持久性」不强一般。等杨曾心满意足地穿好衣服走出来时,众人都点头哈腰地说着:「杨公子慢走。」那语气听起来简直把杨曾当成偶像了。
「混帐……。」虽然柴俊也满脸堆笑地送走杨曾,但心里却不停地问候对方的祖宗。「一刻钟……。」轮到自己了,柴俊突然觉得有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关上刑房的门时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往里走。只见「大」字型躺在木床上的穆贞仍在急促地呼吸着,在油灯的照射下,浑身的汗珠如同小水晶一般闪闪发光,那对白面团般的乳房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运动着,看得柴俊是血脉贲张。「不愧是「赛山鹰‘,不光脸蛋长得漂亮,连身材都生得如此标致,难怪姓杨那小子也会跑来光顾。」穆贞虽然不停地喘着气,但脸上却是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仿佛仍在回味刚才与杨曾「肉搏」一般。「混帐……!」柴俊显然是妒火中烧,「我还不信了……。」几下子的功夫,柴俊便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扑到穆贞的身上展开了进攻。
也许是求胜心切而过份紧张,这天晚上柴俊连平时水准的一半都不到,两三下功夫就「一溃千里」了。「混帐……!!」柴俊这回禁不住骂出声了。穆贞斜着眼看了他一下,嗔怪着说:「当狱卒的就是不行,还是刽子大哥经验丰富呢。」柴俊傻眼了,自己什么时候被「降级」啦?于是瞪圆了眼珠子说:「臭娘们,看清楚点。老子才是要送你上路的人!」
「你骗谁啊?老娘虽说是第一次进来,这牢头里的规据还是懂的。操刀的刽子先用,喽罗们接着来,而且这还要得到刽子的许可才有机会,所以一般刽子都是这方面的行家,其他人么,只能算二流货色。我之前还当是说笑话,没想到是真的。过去那些和我共欢的男人啊,没一个能比得上他,你和他比差得远了。」柴俊听罢气得差点儿一个耳光打将过去,只是穆贞那脸蛋实在太漂亮了,手抬到了半空始终落不下来。柴俊自思不能就这样走出去,就算躺也要躺够一刻钟,但是那女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发出呻吟声,只怕到时别人笑他是水仙不开花——装蒜。没法子,柴俊花了半天的唇舌才让穆贞相信自己是刽子手,然后又提出让对方假装呻吟。穆贞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心中暗骂柴俊是「软香蕉」,但对方好歹是送自己上路的人,也不想过份刺激他,就卖个顺水人情吧。
于是穆贞就躺在床上干呻吟起来,柴俊则坐在床边「养精蓄锐」,准备等会再来一次。柴俊到底是血气方刚,歇了一会后就基本恢复过来了,看着穆贞那白面一般的肉身,还有那发着呻吟声的漂亮脸蛋,柴俊的下体很快就来感觉了。「从我进去到现在都快一刻钟了吧,爽完这一把也差不多了。」柴俊盘算好后便来个狮子扑食,又一次压在穆贞那肉肉的躯体上。谁知事与愿违,两个来回之后,一股欲望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结果总时间连一刻钟都不够。这下子穆贞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混帐!!!」恼羞成怒的柴俊给了穆贞一个响亮的耳光。
等柴俊灰头土脸地走出来时,看到狱卒们不停地交头接耳,从眼神上看大都对刚才传出来的呻吟声持怀疑态度。牢头笑咪咪地迎上来问:「柴兄,怎么样啊?」这句话可是一语多关,既是问候柴俊,又是问女犯的肉身,更是关心是否轮到他们上了。柴俊没好气地回答:「好好看着她。」众人一听当场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这等于是在宣布「到此为止了,没你们的份。」
第二天早上,全身赤裸的穆贞骑着一头栗毛矮马前往刑场,头上梳了一个「观音髻」,两颗圆圆的、呈棕黑色的乳头在那雪白的肌肤映衬下特别地显眼,人们离远就能看到她胸前那两点圆圆的玩意。她的双条玉臂被麻绳结结实实地缠在后背,两个脚踝也上了铁镣,链条子紧紧地贴在马肚上。一路上穆贞昂首挺胸,平静的脸上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慨,围观的人们虽晓得眼前这个裸女是远近闻名、无恶不作的「赛山鹰」,但她那漂亮的脸蛋、标致的身材实在让人无法忍心往其身上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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