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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斯点了点头,说:“我是她大学同学,从外地赶过来的,谁知道去了她家,门锁着。”
“凌琳他爸前几天死了,家里早就没人了。”
“啊,这样啊。那我去她坟前看看她,给她烧点纸钱,就回去了。明天一早还得上班。”
老板娘摇了摇头,说:“她没葬在村里,现在都不让土葬,她爸把她葬在市郊的陵园了。”
“那您知道她在哪个位置吗?”
老板娘想了想,说:“不知道,我们连她什么时候火化什么时候下葬都不知道,她爸谁都没告诉,连丧事都没办。本来,我还想着去看看她,哎……”老板娘突然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她妈刚去世两年,自己也出了意外,接着她爸也走了。”
难不成只是为了让她葬在家里?
费南斯思索片刻,问:“村支部在哪,您知道吗?”
老板娘说:“沿着那条路往里走五分钟,红顶的那个就是。”
支部办公室没人,只剩个大爷正在收拾东西打算下班了,费南斯忙拦住他道明了来意。
大爷说:“她爸把她葬在市郊南区那陵园了,连丧礼都没办,具体哪个位置村里没人知道。”
费南斯问:“那凌琳还有别的家人吗?”
“还有一个姐姐,叫况娉婷,现在在市里。”
“您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不知道,她姐俩出去后,回来的次数少,和村里人来往更少。这年头,年轻人出去了,谁还愿意回来啊。”
说辞都一样。
天快黑了,费南斯叹了口气,打道回府。
刚走了会儿,迎面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两个人,相隔老远,就闻到了酒味,费南斯低下头,从路的另一边走出了村子。
回到家时,天已黑透。
上来三楼,电梯门刚一开,就看到一人背对着倚着墙。
寸头,黑衣。
费南斯不由地翻了个白眼,掏钥匙开门,她目不斜视。
“去哪了?”
审问的架势。
费南斯看他一眼,走进客厅,来到三人沙发前,整个人瘫下去。
周淮走到沙发前,又问:“去哪了?”
费南斯翻身趴着,闭上眼,把头埋进沙发。
“我不是犯人。”
“出去为什么不和我报备?”
鼻子被沙发堵住,呼吸困难,费南斯偏过脸,深吸一口气。
这么趴着,意识很快飘到了周公那里,她嘴里迷迷糊糊回:“让我歇会儿,再回答周警官您的审问,好不好嘛?”
周淮盯着趴在沙发上的人。
“好不好嘛?”她嘴里突然又嘟哝了一句,过了会儿,周淮笑了声,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费南斯睁开眼。
屋里漆黑一片,对面沙发隐约一个人影,费南斯一惊,彻底清醒。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阳台传来的微弱灯光,费南斯终于看清那人影。
周淮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微低着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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