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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第2页）

我最后的机会，就是这把匕首。

“还有顾无衣，又是他，怎么又是他！一个死人，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他，师父说我不像他，把我烧成了这个样子！”

我的手脚不能动了，但我还有牙齿。

“一个死人死不了，你他妈也死不了。”

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

“死不了，我就砍掉你的四肢！反正他们只要活着的！”

我也会从地狱里爬出来——

“然后我就把你心心念念的弗兰克……”

把你带下去！

我在那一瞬间爆发，咬住匕首的刀把一跃而起，扑到他的身上。我拔掉了插在我手上的刀，它的归宿是和我一起化为利刃。

我看到WRATH眼里闪过的错愕，他努力给他的狙击手同伴发信号，可对方无动于衷。

我的牙尖感受利刃撕开皮肉时刹那的锋利。他的血溅进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是否因为残阳，我的世界同地狱一样鲜红，我听见一声枪响，我和WRATH同时倒地。

是黑蔷薇送给我的子弹，落在他的手里，成了一切都休止符。

这个名副其实的恶鬼，捂住他的脖子张大嘴巴，可惜他的遗言只剩下恶臭的血腥味。

WRATH死了，我恪守我的诺言，清除了威胁弗兰克的障碍，现在我该回去请他惩罚我的冒失。

可是，我亲爱的弗兰克，我大概……没有办法回去了。我因为一点点失误受了些伤，所以他有了一个对着我的肚子开枪的机会。

我没办法躲开他最后那致命的枪击。我不能躲，如果我躲了，他一定会去伤害你。你是我最珍重的人，无论你是否骗过我，我都永远爱你……

对不起，我是个不听话的小孩，我偷偷跑了出去。

现在，我想回家。

我真的好想回家，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在很努力地向着门口爬，但我太累了。

我有些走不动了。

对不起，弗兰克，我大概，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知道我的生命即将流尽，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逐渐的，我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落日的余晖也只剩下跳动的火焰。

真好看。

如果能再温暖一点就好了。

如果弗兰克能抱着我……

如果我还能活着……

我不想死，

对不起，我亲爱的弗兰克。

……

“通知十一处，实验体十七号回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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