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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人死了,于是我就从黑暗里被放了出来。——《三十四》
昨天下了一场喧闹的雨,今天的葬礼上却沉默得令人窒息。
埃德加家族完了,人们感叹着。细微的哭声在四周响起,吵得人心烦,偶有轻声交谈。总体上讲,来者们都保持着近乎一致的默契,以维持这葬礼应有的气氛。其实只要再深入地想一下就会发现这到底有多可笑:夫人们不住擦拭的手帕上没有半点水痕,精致的妆容更是连一分遭到破坏的痕迹都没有,何况在这些来客里,埃德加所属派系的几个主要家族都没有出现,倒是一直以来作为对手的克里莱塔家族参与了这场装模作样的葬礼。
“来了。”人群小小地骚动了一下,一众目光投向走来的少年,那是埃德加夫妇遗产指定的继承人。早已不再显赫的埃德加,哪怕仅是空有一个架子也依然维系了几代人的挥霍,只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次意外里连仅有的一个孩子也一同不幸丧命,财产则根据遗嘱留给了他们从未听说过的这位,远亲。
少年稍微侧过头低声对旁边的仆人说了什么,灰色的头发非常显眼,相比因苍老失去光泽的灰白,少年的头发更偏向于泛着银色的深灰,在靠近尾部的地方被丝带绑成一束,落在一身丧服上。似乎责怪地看了眼仆从,少年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动作透露出微妙的僵硬,又被恰到好处地掩饰住。
人们交谈的需求在身份的立场上愈发扩大,甚至有人突兀地接触这位新来的少年,当然,总会被少年身旁的仆人巧妙隔开,但到底身份在那,总有人感到冒犯,不过葬礼进行的开场打断了这项重要的活动,不满的目光延伸投向了格格不入的少年。少年穿过人群,沉默地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微垂的眼睫下看不清神色,像在哀叹,像在惋惜,可他确实是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教士念完一长串的悼词,在毫无意义的祈祷后,一块深色天鹅绒棺罩遮盖住棺材,这场浪费时间的聚会宣告结束。
一位衣着考究的先生携夫人来到少年面前——是克里莱塔家族的。来者冷淡而不太在意地表示他会在葬礼结束后说几句话,希望少年不要介意。很明显是对少年的轻视,众多目光又聚过来,想听听这位继承人怎么回答。出乎意料的是,少年不甚在意地说了句:“请便。”便颔首示意,径直离开了,几个同派系家族见状,颇为失望地叹息一声。没人看见少年眼里从始至终不曾消散的厌烦。
玫瑰公墓的一切都被抛却脑后,阿洛斯坐在车上半阖着眼睛,手上放着一本书,“怎么样?”作为仆从却没有半分尊敬的样子,伊莱亚斯很自然地问他,“不怎么样……非常差,都是恶心的东西。”少年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书封,回答的声音透出冷意,伊莱亚斯却听出他声音里带着的一丝委屈,眼底流露出的神色将一直挂着礼貌弧度的嘴角衬得真实了起来,却没有多说什么。少年的脑海里又浮现刚才四周强烈的目光,那种令人厌恶又有些恐惧的感觉再次泛了上来,“快点回去,这里……哪里都不干净。”轻微的头晕使少年的神情显得有些低落,瞥了眼仆从,一会儿又道:“解决干净了?”“是的。”
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过是埃德加夫妇的远亲,走了天大的好运才继承了这笔巨额财产,但实际上埃德加家族的大部分扯得上关系亲戚早就出于各种原因死的连灰都不剩,小部分关系浅薄的沦落在外,指不定都在些破落的收养机构里待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何况,再退一步来讲,如果真是那些人想的一样,遗嘱上何必直接写他的名字——具体地说应该是曾用名。
他可是那三具尸体血缘最亲的人啊。
不,应该还加个词限定,活着的。
白色的门封住了与外界交流的渠道,伊莱亚斯俯身为他脱掉靴子,离开手套的冰冷指尖蹭过少年的脚踝。解开裤子的门襟后,将腿上的袜带也一并松开,阿洛斯垂着眼睫看伊莱亚斯从容地将他的长袜褪了下来,留下点点泛着凉意的涟漪。衣服从外面鸦羽般的黑色丧服到里面米白色的背心和衬衫都被悉数解开,制作精细的外袍随意丢在一旁,表达主人彻底的漠视,只留下衬衫搭在肩上,干净的白色透出里面暗含的浅色胸罩。
看到伊莱亚斯取来一件宽松的长衣,少年微不可查地皱了眉,“怎么是这件。”语气有些迟疑。这件衣服是上等绸缎制成的,触感柔滑,可他很不习惯……不用猜也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哪来的。
“要再换一件吗?”“……不,算了。”他看着仆人没什么变化的表情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手指还是默默移到扣子上。用以遮掩的胸罩被解下来放在一旁,显露勒出的红痕,少年胸部的幅度虽然不大,却因病态的瘦弱和苍白衬得依然明显,透出错乱的美,白皙的躯体上暧昧的痕迹诉说着疯狂。长袍替换掉衬衫,珍珠色的冰凉丝绸触上皮肤,随着微抬的手向下滑动,似乎要滚落一般。他松松环住伊莱亚斯的脖子,闭上眼去嗅发梢处熟悉的淡香,衣服随着手臂抬高又露出一截,阿洛斯被带到半空,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指尖蹭过唇角。
错误吗?
已经够多了,甚至没必要介意更多——如果这是错误的话。
他本就是一个畸形的生命,非黑即白的性别认知无法窥视他的全貌,或者说,他是两者皆有的灰暗色彩。不健全的器官发育自他降生那天就给埃德加家族带来了驱不散的厄运——他的父亲似乎一向这么认为。母亲?更是对她生下来的这个东西冷眼旁观,直白的嫌恶从来没有少过。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最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未曾走出过这栋庞然大物,对于一个颇有声名的家族来说,这个丑陋的伤痕是不能被发现的,必须得被藏起来。
于是他在知情者和不知情者的口中成了一个意外流产的孩子,悲伤的母亲得到扭曲了的安慰,而他则被关在其中一个偏僻的房间里,由单独的仆人照顾,甚至只允许在深夜离开房间。
他们太胆小了,事实上,他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任何区别。
六岁前的记忆就是书籍和周围无感的一切。而六岁时,他那个只有四岁的、“正常”的亲弟弟无意中撞入房门,被一双阴影里漠然的深紫色眼睛吓到。或许是因为黑色的头发缺乏修剪而偏长,在没有灯光的阴影下,像融进黑暗中浮动的鬼魂。于是那个孩子非常、非常吵闹地大声哭起来,哭声一响起整个屋子里的人便忙了起来,埃德加夫妇走下楼,男人满是厌恶地侧过身,没看他一眼。孩子含混不清地哽咽着说自己看到了恶魔,而女人僵了一下,扯了扯丈夫的袖子,低声耳语,男人这才远远瞥了他一眼,由于光线的缘故看不清神色,两人略显急促地带着孩子远离了这扇门。
他的生活还是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从一楼侧边的房间搬到了地下,但走几级短台阶就可以看到地面上的样子,也只是看,所以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完全被禁足在里面,不能出去。地下是有两个台阶,木板床边的短台阶到一个小平台,他爬到梯子上就可以透过那块低矮的小玻璃窗看到外面,旁边是杂物和放着书的架子,虽然已经打扫过了,上面依然有一层灰,而另一边的楼梯是上到地面的,在他原来房间出来后走廊的侧边,外面看是一扇胡桃木的门,但里面还有一层锈了的铁门隔着,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左手边的门可以回到之前的房间,但被一个书柜堵起来了,那里装着地下原来放着的东西。根据阿洛斯自己的印象和纸上墙上的记录,他被锁在地下应该是持续了至少一年的。
后来才从闲聊的只言片语中听到,当时好巧不巧有个外地的怪人来到房子前,语序混乱地咕哝着什么,那天迟疑了半天后不顾阻拦冲进来,吵吵嚷嚷地说这里是不干净的地方,有恶鬼在里面,手上挥着几个动物形状抽象成的怪异器具,腰上缠了蛇一样的绳子,走路有铃铛一直在响,由于太像精神失常的疯子,仆人们强硬地赶走了他。而女主人无意间听到争执,直到孩子哭的时候突然不安地想起,到底难免慌乱。埃德加夫妇在此之后还特意请人进行驱魔,教会的人把圣水四处撒了些……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总之,尽管这么多事发生了,他依然没有一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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