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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故友4（第2页）

“内功就是行功练气的方法！”

“我知道！我知道！老爷就教过我！我学得不行！”

柳如是忙问道：“程老爷是如何教你的？”

徐旺道：“开始说了许多，可是我都忘记了！是几个字几个字一段的！都忘记了！老爷便教我说想着肚脐下面一团气！好像我近来觉得肚脐下面有点热了！打坐的时候有点热！”

俩人对望一下，大感失望。到底这个小王八蛋是笨！要是聪明的人，自己就能从他的口中掏出程峰的内功心法了！到了此时节，只好苦笑了！

桃叶真道：“没关系的，那你先不要学程老爷的；先把我们的学好再学程老爷的！”

“为什么呢？”

4柳如是道：“你现在是跟我们学呀！等你学好我们的功夫，出去能帮老爷打架再说！以后跟着程老爷，还怕没有时间学他的功夫？到时你要是把我们和程老爷的功夫都学会了！谁敢打程老爷？谁不要命了？”

徐旺一听，大觉有道理！我要是把三个人的功夫都学会了，或许同时与他们三人打架打不过他们！但要与其中一人打架肯定能打过他！到时我这么厉害了！谁要打我老爷！就像朱老爷说的，我先把他砍死再说！即使是杀人要偿命，他也死得比我早！

桃叶真道：“你除了学内功，还学过什么功夫？”

徐旺道：“我学过斧头！”说完，又低下头来。道：“老爷说我太笨了！怎么老教不会！我让老爷失望了！我娘以前也老是说我笨！我知道我是笨蛋！”

桃叶真道：“人笨点也没有关系！但千万不能懶！要是懒就没药救了！”

徐旺急忙道：“我不懒！我不是懒虫！只要你们肯教我！我不怕苦不怕累！我日夜都练功！”

桃叶真道：“那就好！只是你的伤还没有好！等你的伤好了！就开始练功！”

于是，桃叶真与柳如是俩夫妇便全心全意为他治伤。如是过了十日，徐旺的内伤便好了！便由桃叶真教他内功！徐旺虽笨，可桃叶真教的并不是真正的内功心法；而只是教他如何练气。偏只是练六阳经脉！大概是徐旺为人既笨且蠢，头脑简单，没有聪明人的左思右想。内功进展之快，倒是大出桃叶真的意料之外。原以为这小子既笨且蠢，没有什么作为，谁知道一练起六阳经脉的烈阳神功，进展之快，却远远超出自己夫妇俩人的想象！

桃叶真之所以没有教徐旺完整的内功心法，是想不让程峰知道自己的内功心法！不然，以程峰的武学修为，说不定真的想出什么破解之法！他也知道，在中土武林已知的武林高手之中，若认武功，鬼手大侠朱天乐要远胜程峰许多！但论武学见识，鬼手大侠朱天乐却远远不及程峰！故要将中土武林的高手排名，他仍然认为程峰才是第一！可以这么说，他为了程峰，可谓是十八般武艺都使了出来！却是没有想到，他若将烈阳神功的完整心法口决一字一句地教给徐旺，别说十年八年，就是一百八十年，大家还活，也未必能让徐旺记住，更别说练功了！反而是现在的斩头切尾，只顾练六阳经脉运气的方法，徐旺倒是一日千里，非常人所及！

桃叶真只注重他的六阳经脉的进展；原只是为了为难程峰，对于徐旺的生死，他倒真的一点也不计较！以他夫妇俩人的合计，最好是徐旺碰到程峰的一个月内就经脉爆裂而死！时间愈短，程峰愈是为难，即使到时真的想出破解应对之法，时间上也来不及，看着徐旺死去，想到程峰的样子，俩人就觉十分得意！

只是徐旺闲时经常说老爷教自己使用斧头砍人，甚至于飞斧杀人！用朱老爷的话来说；即使是杀人偿命，对方也死得比自己早！俩人无计之下，也只好将自己的所学变化斧头中，随便教他几招，甚至是飞斧伤人！幸好徐旺为人既笨且蠢，花招或者是复杂的招式无法学到！只是教些简单的！一时之间，倒真的不怎么难为！

徐旺自己只觉气力日增，斧头使得呼呼作响，破空之声大作！平时自己估计砍半天的大树一会儿就砍断！斧头下去，几没而尽；这是还没有学桃大伯的内功之前是决计办不到的事！心里愈是高兴！他想着早些学完桃大伯与柳大娘的功夫，出去把凡是与程峰老爷打架的人一一砍死再说！

徐旺倒是十分高兴，愈是用心去学！又怕桃叶真与柳如是夫妇俩人说自己懒，不肯再教自己！一有空闲，都是用心练功！却不曾想过桃叶真柳如是夫妇的蛇蝎心肠，而自己正一步一步地往黄泉路上走！

或许他真的不怕死！但死亡对于任何人来，其实一点也不可怕！死亡从来都不可怕！死了，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或许，死亡就是一种解脱，一种放下，是一种重生，是生死轮回中的必经路；没有死亡，就没有活着的珍贵！真正可怕的面对死亡的刹间，是于生的边缘，求生不得，求死又不能，于生死之间的恐惧！于生的盼求，于死的挣扎，才是人生中最可怕的！因为此刻，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否能活着，是否会死！恐惧会击败一切自信与希望，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的刹那间，才是人生中最可怕的事！

徐旺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桃叶真与柳如是夫妇俩人是自己老爷十几年的老朋友，是最要好的朋友；而且他教自己的功夫，显而易见的力气渐大，走路快了；心里的喜悦难以形容！却不曾想到，也没有这种见识知道！身体暗暗产生的暗疾正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的身体最深处！等待着他的将是最后爆发的一瞬间！只是，徐旺的笨蛋，他自己是不可能知道的！

桃叶真这样教了他半年；徐旺的身手已能挤入江湖上二流高手的内家修为了；只是外家手脚功夫，徐旺只顾着他自己的斧头，就左右乱砍和飞斧伤人！其他的徐旺没有想到，桃叶真也懶得提，就当自己不知道罢了！他本来就是要徐旺的小命，又不是江湖上的师父收徒弟！那里会管你学多少功夫？

徐旺的进展神速令桃叶真喜不自胜！心知不用五年时间，徐旺就能成为世上绝无仅有的“高手”！心里愈喜，教得也就愈专心了！他知道，这样的绝世高手，打架或许不行，但为难程峰，绝对是世间难找的宝贝！

徐旺这样的笨蛋加上初学武的原因；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是全天下学武进展最快的人了！他只知道自己也能推倒看起很大树，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大树，能举起自己想也不敢想的大石头，走路很快了！要抓只山鸡好像不那么困难了，自己居然能追上山鸡了，居然也能跳起很高抓住山鸡了！心里愈发的高兴！

但——

问题也渐渐的出来了！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春尽了！这一个冬天，不管是刮风下雪，都觉身体热烘烘的，即使是光着身体，也非但不冷，还热得冒汗！徐旺到底有些奇怪！他是第一次出远门，年纪虽小；但老家是没有雪的！听老人说下雪是很冷的！可下雪自己居然很热？

不过！桃叶真告诉他！学武功的人是这样的！穿衣服只是不能赤身**，有伤风化！他自己就脱了衣服跳到水里洗澡！用雪当澡巾，身体也如自己般冒着热气！对此，徐旺便以为学了武功的人也如自己一般的！自己不应该乱想！桃大伯柳大娘是老爷十几年最要好的老朋友！他们教自己功夫，是为了帮自己的老爷打架！

到了三月的时候，居然热得剥皮！似是一刻没泡在水里练功，自己就像要被自己烤熟一般！可是他非常坚信桃叶真是为自己好的；而事实上，自己的气力跑路快慢，每天都在进步！身体虽愈来愈难受，学得却愈来愈勤奋了！

到了四月中的时候，天气渐渐的暖了！中午的时候，应该是说热了，别人都开始减衣，换薄衣服的时节；他的身体开始变冷了！别人穿单衣，他开始加衣了！开始穿上别人在下雪的时候才穿的衣服！

这种现象就如常人阴虚火旺一般而畏寒怕冷！俗话说，过刚易折！他体内的阳刚之气愈足，相对于阴脉就愈弱，彼增此弱，阴阳便严重的失了平衡！看样子是内功进展神速，实则就是一个阴虚火旺，阴阳严重失调的一个重病人！

桃叶真知道！他该学柳如是的内功了！再学自己的，徐旺很容易死在这里！他死没要紧，却误了自己对付程峰的大事！便托口说出去打听一下程峰的事。都这么久了，都不知道程峰如何，出去转几天。改由柳如是教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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