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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部分（第1页）

“腋魔？”古铁皱眉问：“你刚才说夜魔吧？”

“不，就是‘腋魔’，腋下的腋。”青琉璃笑眯眯的说：“现实世界有一个小众群体‘体臭患者’，他们有众多怨恨，被同伴排斥。被社会歧视，百般求医却反复发作。他们的憎恨与怨念在亚空间浓缩酝酿。诞生了腋魔。简单的说，腋魔就是浑身骚臭的怪物。”

古铁莫名的浑身恶寒，后仰远离火箭筒，紧张的问：“也就是说，这是……”

“超浓缩的臭气弹，连龙都能熏趴下。”青琉璃抿嘴一笑，很爽利的扣下扳机。

火箭筒打开发射口，喷出一根绿油油的火箭。它高速飞到车道上空，向四面八方分射出无数小球。这些小球分散落下，又噼里啪啦的爆炸，化作一团团红绿相间的浓雾，覆盖极大的一片区域。激烈的乱战停止了，悍妞车手们不再自相残杀，全都趴在地上哇哇狂呕。

古铁沉默一会，笑着说：“她们联手暗算我的时候，肯定没想到现在。”

“唔，咱的诅咒，可不是说说而已。”青琉璃得意洋洋的说。

“什么诅咒？”古铁皱眉问。

“她们联手暗算你，嫌咱的节操不坚挺，不把咱算上，所以咱诅咒她们。”青琉璃说。

古铁已经无言以对，心生一种‘抓住她的两根马尾，抡三圈投入毒雾中’的冲动。青琉璃看穿他的渴望，从臀后摸出一个防毒面具戴上，又拿出一个尖嘴喷雾罐，笑嘻嘻的说：“主人，红白宝宝大概抽晕了，咱趁机用这灌浓炼胡椒排骨汤给她灌肠，主人，要一起吗？”

“你别说你跟我是一起的。”古铁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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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医院的一间特护病房前，古铁站在门口停顿一会，才推开门走进去。作为最高级的病房，这里的装饰极其豪华，真木地板铺着羊毛地毯，所有沙发都是真皮的，太阳灯散发最舒适的光辉。在一口鱼缸前，蔻蔻扶着拐杖默默站着。察觉到古铁的脚步，蔻蔻眼皮跳动几下，才缓缓转头看他，有气无力的点头致意：“铁爷，很荣幸见到你。”

古铁把鲜花插在一口花瓶中，同时打量这位昔日的强者。与以前相比，她憔悴很多，皮肤是毫无光泽的灰白，脸颊削瘦眼窝深陷，脖子还有一道扭曲的蜈蚣疤。她眼睛原本灵光闪亮，现在却黯淡无光，蒙着一层浑浊的白翳，眼角还有一些皱纹，仿佛老无所依的大妈。她原本有一个狡猾多疑，有些勇敢，有些贪婪的灵魂，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是行尸走肉。

“现在的你，还真是丑陋。”古铁很直接的说。

蔻蔻麻木的微微一笑，沙哑的说：“抱歉，打扰了铁爷的兴致。”

古铁把一张茶几移到床边，把带来的保险箱放在桌上，取出一个个陶瓷饭盒。他淡淡的说：“你的主治医生告诉我，你现在的新陈代谢与更年期的地球大妈一样慢，心肺功能与八十岁的碰瓷专业户一样无能。所以乖乖到床上躺着，别到处乱走，不怕骨头嘎吱响吗？”

蔻蔻没说话。呆呆望着鱼缸中的食肉鱼。眼神渐渐空洞。

古铁把一张椅子放在茶几另一边。坐上去翘着脚，盯着蔻蔻依然圆滚的屁股欣赏一会，才淡淡的说：“在地球上，某人曾说过‘强大的国家可以灭亡，强大的民族不会灭亡。只要民族精神存在，国家总有崛起的一日’。在我看来，强大的民族只有两个。蔻蔻，我相信你研究过地球的历史。你能告诉我吗？那两个民族是我保持由衷的敬意。”

蔻蔻沉默许久，才说：“美利坚和俄罗斯。”

“为什么这么认为？”古铁问。

“美利坚自建国以来，一直走在世界前列，不论经济、政治、文化、科技。在南北战争之后，他逐渐由世界前列，变成世界领先。还有俄罗斯，一个暴虐好战的民族，但科技、文化不容忽视，他们曾有一个强大的帝国，与美利坚合众国对抗半个世纪。”蔻蔻说。

“这是两个超级大国。但我问‘民族’，不是国家。”古铁淡淡的说：“美利坚的国力强盛。地利优势不容忽视。他位于北美大陆，北方邻国是人口稀疏的加拿大，南方是一群穷苦小国，西边是地球最大的太平洋，东边是地球第二大的大西洋。这优渥的地理导致了他一直没有被入侵，国家和平，国力自然昌盛。至于苏联，国土面积辽阔，资源丰富，前期领导人优秀，抽风的德意志第三帝国又送上一份大礼，天时地利人和都赶上，崛起理所当然。”

蔻蔻沉默一会，没什么精神的说：“是啊，确实是强大的国家。”

“我刚才所说的，强大的国家可以灭亡，强大的民族不会灭亡。真正强大的民族，即使一时孱弱，也会悍然崛起。”古铁沉默一会，才说：“我所尊敬的民族，首先是德意志。日耳曼人两次发起世界大战，两次战败。但现在的地球上，德国仍然是一个名列前茅的强国，经济实力世界第三，工业品质有口皆碑，德国制造绝对精品。我一直在想，德国为什么能连续发动两次世界大战？为什么现在，德国制造飞机汽车，天朝制造鞋子和轮胎？”

古铁停顿一会，接着说：“德意志是第一个，第二个，我出于民族情结是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我不得不承认，并且尊敬这个日本民族。因为历史恩怨，许多天朝人鄙视日本人，憎恨日本人，阿谀日本人，却完全不了解日本人。在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天朝与日本一起列强入侵。日本用一次‘明治维新’，短短的几十年就跻身列强的行列，然后入侵依然病入膏肓的天朝。天朝搞了洋务运动，却连狗屁都不是，然后被日本入侵。一百多年后，日本经历二战的起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天朝依然在摸着石头过河。”

古铁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唉，天朝政府依靠贩卖廉价劳动力和国有资源，累积了丰厚的原始资本，却不愿意投资到高科技。所以，天朝用大把大把的钱，把城市拆了重建，重建之后拆掉再重建。欧洲列国，还保留着二百年前的古建筑。在天朝，二十年前的房子都寥寥可数。唉，日本用二十年成为强国，天朝都建国六十多年，才仅仅是‘大国’。”

“想开一些，天朝才发展30年。”蔻蔻听到某种感兴趣的话题，眼神明亮一些。

“才30年？”古铁有些惊讶。

“汉民族在建国前，在对抗异族，顺便搞搞内战。建国之后的头三十年，在专心搞内战，真正和平发展的时间，也就最近三十年。”蔻蔻在床上坐下，眸中的光彩逐渐复苏：“其实在我看来，你们的民族传统断断续续的流传几千年，几次濒临灭绝，几次被异族统治，但最后还是坚持下来。这已经很不容易，说起来，基雷德文明跟汉文明一样年轻，都只有两千年的历史。对了，铁爷？”蔻蔻露出一抹久违的微笑：“你认为汉族是五千年的历史吗？”

“我才不是民族主义的粪青，非要算上石器时代。”古铁说。

“每个民族都有各自的特色，孕育的人民也给有特点。在杀戮废墟，我见过千万个文明。唯一完美的文明也只有克莱普顿。所以克莱普顿玩家是‘完美’的代言人。其他文明的玩家各具奇葩。”蔻蔻摇头苦笑：“艾尔达是纯粹的理想主义者。隆斯一门心思只要进化，泰若玩家都是超级战士，杰奥玩家对肌肉的崇拜如同向日葵对太阳。基雷德文明太急躁，太善变，太急于求成，不重视传统，乐于反叛。所以基雷德人成不了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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