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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第2页）
“来的真巧……”阳越微笑道，食指一弹，朱哲用左手随手接住。
他握住信的时候，先是微微颤抖，随后，故作镇定的轻笑一声，将信打开了来。
“平定了就好。”
“请不要把那些事叫做脏活。”阳若离轻声说。
“你觉得很干净吗？”老人反问，“无论是为了什么，杀人总是脏的，不对么？”
“我只是在做对的事。”
“我知道，”他点头“我做过很多对的事，也做过更多错的事。”
“您是说征服西域？”
“不完全对，我屠杀了十五个国家。”老人说的很平淡。“是彻头彻尾的杀人狂。”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十五个国家……那是多少人？不全是士兵吧？有平民吧？
“如果我告诉你，在几十年前，几乎八成的清道夫，都是由这十五个国家操控入侵的呢？”他盯着阳若离那难以言说的表情。“我也不想滥杀无辜，只是我不会放跑一个，血债当以血来还……”
“也许吧……”
“这小子知道你以此为生吗？”老人问。
“不知道……”
“其实应该让他知道……”老人随口说，他站了起来，抚平自己的衣服。
“总得知道你面临的风险，总得知道有失去你的风险。”
“他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就在这里，他可以无忧无虑。”阳若离握着清羽的手，她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她也看不透老人的脑子，这个老爷子，跟他们不在一个层次。
阳若离又说，
“同时作为最后一个蓝发血裔，他也有资格好好生活。”
“那要我说他跟你一样呢？”老人突然问。
“他也拥有着使命……”
“我……”她的“我”字才刚刚出口就被老人打断了。
“你没资格决定这件事，能决定的只能是他自己。”老人话锋一转，一改平时的玩闹腔调。“首先他和阳越一样，是一个移民，拥有无限的寿命，如果再让他完成使命，他可以变成这天下的守护者，不会百年归老。”
“……”她不说话了。
“当然也有些早，我会教他一些东西的。”说完，老人的腔调也回来了，“话说你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你梦里出现了什么东西？”他又问。
“炼金之火……”她缓缓回答，“一团烧的很大的火。”
世外纪2291年，孤剑宗总部洛城冶炼室。
“试着去想象它，想象它是活着的，把那股力量加入火焰里。”阳越循循善诱道。
阳即手一抖，手里的黑铁料掉入了用来冷却的水中，这个小男孩儿被那动静吓得哭了。
又一次失败了。
“唉……”阳越轻轻叹气，他头一次这么着急的做一件事。
这个和若离一起被发现的天才，有十成炼金天赋的天才，还只是个孩子。
他让他回去休息，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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