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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第1页）

许碧笑了一笑：&ldo;她年纪大些。&rdo;

沈云殊不以为然，只当她在讲笑话：&ldo;这种事哪还讲究长幼有序的。&rdo;

许碧没说话，心里却把新入宫的嫔妃们的年纪都过了一遍，大都是刚刚及笄，才是初中生呢，身体都没发育完全，生什么啊。倒是许瑶因为婚约的缘故年龄最长，今年已经十七了，理当是一群小嫔妃们中间发育最好的，所以她第一个有孕，可能还真不是运气。

不过这话她是不会说的，便只笑了笑：&ldo;嗯，或许真是她运气好。&rdo;

知晴终于没忍住嘟哝了一句：&ldo;怎么就偏她运气好……&rdo;

沈云殊笑了一下：&ldo;你们少奶奶运气也不错。&rdo;他把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ldo;借着许美人的光，你们少奶奶的诰命文书下来了。&rdo;

一时间两个丫头全都张大了嘴，直到沈云殊把手中的匣子放到桌上，两人才一脸敬畏地挨上去，双眼圆睁地看着沈云殊打开匣子，拿出了里头的东西。

诰命文书是丝织出来的，五品封宜人。因沈云殊是武官，这文书用葵花引首，抹金轴，里头柳叶篆织着&ldo;奉天诰命&rdo;的字样，有升降龙盘绕，看起来好生贵重端严。

知晴下意识地将两手在衣摆上抹了又抹，还是没敢伸手去碰：&ldo;少奶奶如今，是诰命夫人了……&rdo;

许碧倒是伸手就拿出来了，闻言一笑：&ldo;还不能叫夫人呢。&rdo;一品到三品才能称夫人，她就是个宜人。若人家奉承也就罢了，自己却是要明白点。

&ldo;早晚一定会的。&rdo;沈云殊也伸手摸了摸那诰命文书，手指顺便划过许碧的手背，就往人家袖口里伸了伸。

许碧心里一暖，冲着他一扬眉毛：&ldo;借了大姐姐的光?&rdo;虽说这只是个借口，但许瑶要知道得气死了吧。她怀孕，却叫她得了好处。

沈云殊的手指在别人袖口里摸来摸去，心不在焉：&ldo;这事儿也拖得够久了。&rdo;

许碧借着文书的遮挡在他手腕上掐了一下：&ldo;也够快了。&rdo;才几个月呢，听说有些申请诰封的被礼部拖上一年两年都是有的。

沈云殊还不肯收手，随手把诰命文书扔给知雨：&ldo;好生收起来。&rdo;五品宜人当然不够，他还有得努力呢，至少不能叫她比自己的姐妹差。许瑶现是正四品，若是生下儿子，品级自然还会往上提，那他真要赶紧努力了。

他这一扔，险没把两个丫头的心都吓得从喉咙里跳出来，像捧什么似的小心翼翼把文书卷好放回匣中，自去找妥当地方保管了。

屋里没人，沈云殊顺手就把许碧拉过来抱在腿上，还摸摸人家的脸。别说，运动之后又用温水洗过，许碧的脸红润光洁如同六月里的鲜桃，着实让人想多摸两下。

许碧有点哭笑不得：&ldo;封了诰命，不该摆上香案跪接什么的吗?&rdo;结果沈云殊就那么拎进来，然后再那么扔给两个丫鬟……

&ldo;出了京城，并没那么多讲究。&rdo;按说这都应该有官员前来传旨的，但事实上本朝请封的人有多少，礼部哪儿忙得过来?尤其是京城之外的，难道叫礼部官员千里迢迢就去送这么份诰命文书?不过都是着人送达即可，自然也就不强求什么跪接了。

&ldo;再说，只是五品宜人，又是这种时候……&rdo;钦差死了不说，对外的说法还是因为许瑶有孕，因不知是男是女，这一胎又不知能不能保住，所以皇帝不好现在提她的品级，就给她娘家人一些封赏。恰好她娘家妹妹这里在求诰封呢，皇帝就随手批复了。

这方法当然是很好地遮掩了皇帝与沈家的关系，但这会儿沈云殊又觉得不大痛快了。他凭实力给妻子求回来的诰命，却要挂别人的头衔，真要是闹腾得满城皆知，恐怕许碧日后出门都要有人指指点点了。

&ldo;怎么不高兴?&rdo;许碧也摸了摸沈云殊的脸。封诰下来了不是挺好的事吗?难道是因为她表现得不是太高兴?

&ldo;有了诰命，以后我去哪儿底气都足了。&rdo;这也算是一份重礼，多少女人想要都没有呢。沈云殊费了力气弄来，她的确应该表现得再高兴一点儿，&ldo;多谢大少爷了。&rdo;

沈云殊笑了一笑：&ldo;你喜欢就好。司家长子来了，说是水土不服，一到就病了，袁家正说要把人接到自己府里去。&rdo;

&ldo;袁家倒是会讨好，我还以为司御史一死，袁家就跟司家……&rdo;

沈云殊轻轻摇了摇头：&ldo;司敬文之前往福建去寻父，据说是中途落水，尸首都不曾找到。&rdo;

许碧猛地一抬头，险些撞上沈云殊的下巴：&ldo;司敬文死了?&rdo;

&ldo;落水。&rdo;沈云殊重复了一遍，&ldo;听说他当时得了秋痢却仍要坚持往福建去，结果失足落水。那一带水流颇急，袁家雇人打捞了数日都未见尸首。&rdo;

&ldo;难道是袁家‐‐&rdo;许碧皱起眉头，&ldo;可这是为什么呢?&rdo;而且，司家长子也水土不服?司俨水土不服据说是拉肚子，司敬文秋痢还是拉肚子，现在司献文又拉，倘若不是杭州跟他们司家人犯冲，那就是有人想把司家一窝端?

沈云殊却又摇了摇头：&ldo;司献文若是有什么对袁家不利之处，他断不会来杭州。&rdo;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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