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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奚丹拍了拍身上的灰,听到安德烈在上面汪汪叫,喊道:“别叫了,我在这里。”她扶着摔疼的屁股,慢慢走上楼,心想,大意了,忘记自己住在公寓里,也不知道……原来遁失败了,还能遁成挂半截出来。
&esp;&esp;不管怎么说,今天也是努力学习的一天!
&esp;&esp;秦奚丹转身回到卧室,两本一模一样的《升龙山脉古文化考》放在桌上。她拿起两本书,看不出什么区别,以为是自己多借了一本回来。
&esp;&esp;她翻开书看了几眼,在写到山中村民长相奇特时,作者温芸还配上了一张照片。
&esp;&esp;照片色调灰暗,几个年幼的孩子面无表情地看向镜头,他们的眼距宽,下颌凸,有一个小孩手里抓着根棒棒糖在吃,抬起的小手干瘪瘦长,有点像是禽类的爪子。
&esp;&esp;秦奚丹不自觉皱了下眉,继续往下看。
&esp;&esp;在下一章,温芸记录了当地居民会在夏日举行的一个祭典,他们将其称作升龙仪式。当天,居民们舞动长龙,从长街舞龙而过,万人空巷,场面十分热闹。
&esp;&esp;舞龙队敲锣打鼓,沿着霰城盘龙舞过后,就顺山路往上。远远望去,如同巨龙在山间飞舞,飞至云雾缭绕的顶峰,腾空到青云之上。
&esp;&esp;秦奚丹想象了下那副场景,感觉还挺壮观的,如果以后有机会去霰城和地火明夷面基,她也想去瞧瞧这场升龙仪式。
&esp;&esp;她放下书,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绿色碎花床单柔软地陷下去,托住她的身体。
&esp;&esp;这次,她梦见了巨大的山脉,绵延无尽、高耸如云,乳白的云雾从森林升起,为山脉披上层若有若无的白纱。
&esp;&esp;一群人在山脚下做着跪拜祭祀的动作。
&esp;&esp;他们跪下、伏地、旋转、跳舞,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人身穿黑色的长袍,背对着她。
&esp;&esp;秦奚丹好奇地走近。
&esp;&esp;突然,那个黑衣人转过身,露出了自己的脸——长在太阳穴的两只细长眼睛,凸出的下颌,裂开的嘴角,还有额顶两个角质隆起。
&esp;&esp;他长了一张似龙一样的面孔。
&esp;&esp;————
&esp;&esp;昏暗的洞穴湿漉而无光,水滴从钟乳石滴落。
&esp;&esp;滴答、滴答、滴答。
&esp;&esp;一圈圈涟漪从黑水上荡开。
&esp;&esp;“明夷。”一个白头发的老人牵着女孩往前走,“该回去了。”
&esp;&esp;身后步履轻盈,女人的声音清脆好听,“芸叔,我认识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在那个论坛上,我密聊那些接触过污染物的人,只有她还活着。”
&esp;&esp;老人笑:“看来小朋友运气不错。”
&esp;&esp;“她说谢谢我,是我救了她,还拍了张向日葵照片给我看,还说……”
&esp;&esp;“还说什么?”
&esp;&esp;女声迟疑了几秒,慢慢说:“她想要和我见面。可我会不会吓到她?”
&esp;&esp;老人爱怜地握住掌心牵着的手。
&esp;&esp;这只手角质层很厚,尖锐的指甲抵住他的掌心,摸上去冰冷僵硬。
&esp;&esp;“别担心,如果真的值得交朋友的人,不会在意外表的。”
&esp;&esp;那道女声又说:“升龙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次非比寻常,我忍不住……唉,要是能做个普通人就好,就算像正道兄一样,做个倒霉蛋也很好。”
&esp;&esp;老人叹了口气,“可是——你是龙女啊。”
&esp;&esp;“噗”地一声,一道黑影跃入水中,寒潭荡开涟漪,老人站在水边,只看见一条粗壮带鳞片的尾巴从水中摇曳而过。
&esp;&esp;————
&esp;&esp;早上起床,秦奚丹给安德烈煮完肉,站在清晨金灿灿的阳光中,跳了一次八段锦,跳完后练一次明目诀,这样来了一套后,感觉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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