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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试着向他解释,这是让药进入血管最有效的方法,但是他不相信。甚至后来我们说这也不会引起喉咙发炎,他都不觉得好笑。我常常想,回到布鲁克林后,不知道他会对他的医生哥哥说些什么。
不久以后,我在树林里遇到邻居马索,告诉他我们是如何上了栓剂这一课,他觉得滑稽。可是对一个到医院割盲肠、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左腿不见了的病人来说,这么离谱的事情可就一点都不好笑了。
我觉得这肯定是假的,但马索坚持说是真的。
“要是我得了病的话,宁可去看兽医。兽医至少还清醒些,我不相信医生。”
幸好,马索对法国医疗业的看法并不足以反映现实情况。在普罗旺斯也许确实有些医生对截肢有特殊爱好,但是我们从不曾遇见。事实上,除了这次“单核细胞增多症”的接触以外,我们只看过一次医生,而那次遭遇要批判的是官僚主义。
那一次是为了取得我们的外国人口居留证,我们前前后后经历了几个月的文件大战,最后终于进入了高潮。我们跑遍了市政厅、警察局、税务局,然后又回到市政厅。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被告知还需要填其他表格,当然了,这些表格要到别处去拿。最后,我们终于确信手上已经有了一整套证书、证明、声明、照片和重要数据,我们高高兴兴地去了市政厅,以为这已经是通向胜利的最后一关了。
我们的档案被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我们既无犯罪记录,又不打算抢法国人的饭碗,应该不会成为这个国家的拖累。好了!文件检查完毕,我们终于可以合法地住下来了。
市政厅秘书友善地微笑着,又递给我们两份表格,她说还得做个全身检查来证明我们身心都很健康。奔牛村(Bonnieux)的费诺伦医生会很乐意效劳,于是我们又上路直奔奔牛村。
芬耐隆医生很迷人,也很活泼,他帮我照X光,然后做了个简短的问卷调查。
有没有神经病?没有。
有没有癫痫症?没有。
吸毒吗?酗酒吗?容易昏倒吗?
我倒以为还会问问我们的排便习惯以防增加法国的便秘人口,不过对移民局而言,这似乎不重要。我们在表格上签了字,费诺伦医生也签了字。然后他打开抽屉,拿出另外两张表格。
他很抱歉地说:“当然!你们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耸耸肩说,在发给健康证明书前,我们必须拿着表格到卡维隆做血液测试。
“还要做什么样的特殊测试呢?”
“是……”他看起来歉意更浓,“梅毒。”
第六章
法国大作家福楼拜说,“写作活就像狗过的日子,却是惟一值得过的生活。”假如你选择以爬格子为职业的话,事实的确如此
英国虾(1)
法国大作家福楼拜说,“写作活就像狗过的日子,却是惟一值得过的生活。”假如你选择以爬格子为职业的话,事实的确如此。
绝大部分时间里,写作是一项孤独而单调的工作,虽然有时也会因为想到了一句绝妙好辞而沾沾自喜,但事实上所谓的旷世名句不过是你自认的,因为当时可没人在旁边这么说。更多的是长时间的冥思苦想,却挤不出一句话来,这时你就会忍不住考虑自己是不是该转行 谋一个像职业会计师这样的铁饭碗。你会时不时地怀疑,真有人会要看你写的东西吗?眼看着自己设定的截稿期一天天地逼近,整个人也会变得如世界末日到来般惶惶不可终日。对世上其他人来说,一天写一千字,或者一个字也写不出,根本就无关紧要,但是对你来说,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一想到这个就让人加倍灰心丧气。写作的这一面,无疑就是狗过的日子。
但是,当你惊喜地发现,自己可以为一些从未谋面的读者提供几小时快乐的读书时间,写作这种生活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假如其中又有这么几个还给你写信,收到信时的喜悦就像亲耳听到了他们的鼓掌,所有的辛苦顿时都得到了回报,你立马就会放弃改行做会计师什么的念头,而开始构思下一本书。
《普罗旺斯的一年》(A Year in Provence)出版不久,我收到了第一封读者来信,来自卢森堡,语气谦恭有礼,充满溢美之词,让我一连几天都舍不得放手。下一个星期里,又有个男子写信来问怎么在新西兰种松露。再后来,信件源源不断地飞来,从伦敦、北京、到澳大利亚的昆士兰,从英国苦艾丛林的女王监狱、蔚蓝海岸的外籍社区到威尔特郡的荒野和萨里的山丘。有些用的是永不褪色的高档蓝色印花信纸,有些则是从笔记本中撕下的几页纸,还有一封信写在伦敦地铁交通图的反面。信封上的地址常常写得很不清楚,邮局就只好小小运用一下推论技巧,就凭着“奔牛村的英国人”这么简单的地址来找我们,虽然我们并不住在奔牛村。有封写着“普罗旺斯梅纳村,英国虾6收”的信也是这么找上门来的,这是我最喜欢的地址。
读者的来信都很友善,也很鼓舞人心,不管有没有回信地址,我都会回信,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但是事实并不往往如此。不久以后,我们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普罗旺斯生活顾问,从买房子到找保姆。一名女子从孟菲斯打电话问我们沃克吕兹的盗窃率有多高。一位埃塞克斯(Essex)的摄影师想知道在卢贝隆(Lubéron)靠拍照能否谋生。想搬来普罗旺斯居住的夫妇则写来了长达几页的问题,他们的小孩能不能适应这里的学校?生活费高吗?这里的医生怎么样?所得税如何?在这里会不会孤单?他们会不会快乐?我们总是尽我们所能做出回答,但是隐隐总觉得干涉素不相识的人的生活计划,是件不太舒服的事儿。
随着夏天临近,原来不过在信箱里出现的信,现在变成了活生生出现的人。
那天,天气又干又热,我正在硬得像骨头似的草地上,用鹤嘴锄进行普罗旺斯式的除草工作。这时,有辆车开了过来,司机手里拿着我的书,笑容可掬地冲我挥手。
“可找到你了!”他说,“我在镇上稍微用了一点私家侦探的手段,一点都不难。”
我在书上签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作家。老婆从卡维隆回来知道这事后,完完全全地被打动了,“那是你的书迷啊!”她说,“你该拍照留念的,真难得居然有人会费这个心。”
几天后,她就不那么热心了。当时我们正准备出门吃晚饭,发现有一位漂亮的金发女郎躲在前院花园的柏树后面。
“你就是彼得·梅尔先生吗?”金发女郎问。
“是啊,”老婆说,“不过真遗憾,我们正要外出。”金发女郎大概早已经习惯了做妻子的这种态度,转身就走了。
“可能是我的书迷。”我对老婆说。
“她大可以到别处去做她的书迷。”老婆说,“现在你可以收起脸上那副傻笑了。”
到了七、八月间,我们已经习惯了在前门发现一些陌生面孔。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会觉得抱歉,也表现得很有礼貌,只不过想要个签名,给他们一杯酒,或者让他们在大太阳底下的院子里坐几分钟,都会感谢半天。他们似乎都迷上了那张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安上的石头桌子。
“这就是书上说的那张桌子!”他们会说,还要绕着桌子走上一圈,用手在桌面上摸一摸,仿佛这是亨利·摩尔最出色的作品似的。一下子让我们自己、我们的狗(它倒是很乐于此道)还有我们的房子暴露在陌生人饶有兴趣的目光下,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但是,当这样的拜访变成入侵时,感觉就不只是奇怪了,而是愤怒。
有天上午,气温超过华氏一百度。有位先生带着他的夫人以及他夫人的朋友,趁我们不注意时,把车停在院子里,大大咧咧地就进了屋子。三个人从鼻子到膝盖都被晒成了张牙舞爪的火红。我家的狗儿睡着了,没听见他们进来。等我回到屋子里拿啤酒时,才发现他们在起居室里一边聊天,一边翻我的书和家具。我当场愣住了,他们反倒没事儿似的。
“啊,你来了!”丈夫说,“我们在《周日泰唔士报》(The Sunday Times)上看到你的文章,所以决定来看看你。”
就这样,没有任何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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