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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刚才想要把自己赶出去的人，礼貌询问，可这个时候对方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她在说什么，两耳嗡嗡作响，退后两步，扶着柜子勉强稳住了身形。

“……监听设备在哪？”顾志国脸色也极其难看，“晚莞，你居然用这样的手段……”

“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顾晚莞扫了他一眼，继续道，“我现在出现在这里，是要让你们做一个选择，也是要和你们做一场交易。”

她不紧不慢的掌握着节奏，丝毫不露出任何破绽让他们钻空子，顾志国手腕微微颤抖，沉下了声：“你想做什么？”

“决定性的证据。”

顾晚莞殷红的唇勾了勾，轻描淡写的视线像是恶魔放出的鱼钩，缓缓垂在了他们几个人中间。

“音频我已经发给你们了，我知道当初的那场洪水你们双方都有参与，但我想节省一些自己去寻找证据的时间，所以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她顿了顿，轻声细语的继续：“顾雷在我手上，你们可以用证据来赎他，当然，这位先生也一样，如果他先向我提供我想要的东西，那我会删掉这个音频，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你们也可以选择拒不配合，这样的话我会自己来寻找证据，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能找到这里，也绝对不是偶然，希望你们明白这一点。”

“来吧，”顾晚莞饶有兴趣的托住了下巴，“先把这位先生带出去，我要听听，顾老先生准备怎么选。”

我相信你的诚意

她没有去问顾南山和白映秋，因为他知道只要顾志国出现在这里，那做决定的人就一定是他。

屋子的主人被捂着嘴“唔唔”的带了出去，顾晚莞丝毫不予理会，紧盯着顾志国，似乎真的在等他接下来的反应。

“……好手段，”顾志国沉默半晌，终于抬头看了顾晚莞一眼，“心机和城府都不是以前的顾晚莞了。”

“过奖，”顾晚莞不为所动，“你还没说您的选择呢。”

“爸！你还犹豫什么？换顾雷！顾雷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爸！”

白映秋抱着顾志国的腿哭了起来，她声音凄厉，关着门也能听到，外面被推出去的人挣扎着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被人摁在了原地。

“我们没有什么证据，”顾志国一把甩开了白映秋，“顾晚莞，你想错了，我并不是那种人。”

顾晚莞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淡淡一笑，把目光投向了顾南山。

“你呢？”

顾南山面露难色，看了看满脸泪痕的白映秋，又看了看面色铁青的顾志国，半晌没有出声。

“我还以为顾雷对你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存在，毕竟你们为了他，连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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