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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收编龙达3（第1页）

杨正豪笑逐颜开，再继续下去，可能就要输给龙达了，于是他打住，问：“今后跟着我打鬼子怎么样？”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没有想到，这个龙达居然还有这么个文化底子。

“没问题！”龙达将胸脯拍得咚咚响。

“可算数？”杨先生收敛起笑容又问。

龙达举起右手发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切听我安排，不得擅自行动！做得到吗？”杨先生说得极快，好像故意不给他思考的余地。

龙达也真的明显地愣了一下，这要求有点儿过分（苛刻）了，我一个乞丐，自由散漫惯了，吃了上顿愁下顿，“一切听你的”，做得到吗？

杨先生呵呵一笑，他要的就是龙达的第一反应，于是不等龙达回答，又主动问：“是怕做不到了吧？”

龙达尴尬地摸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认为跟杨先生是不应该讨价还价的，应该“马首是瞻”，但他实在不愿说违心的话。

“好！龙达，我欣赏你的态度。”杨先生越发认真地说，“我这里指的是抗日行动一切听我安排，而且我希望，你继续做你的帮主，像往常一样做‘乞——丐’，我相信你们的乞讨生活也不会长久下去了。同时呢，你还要物色几个贴心的小兄弟，在关键的时候帮我们做事，我们（他的右手在两人之间挥了一个来回）一起打鬼子！不过嘛，类似和郑二鬼子正面冲突的事，要尽量避免！”

龙达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杨先生说“乞丐”的时候，很谨慎，生怕伤了我“乞丐”的自尊；说“我们”的时候也很谨慎，担心我龙达能否真的能够成为“我们”；至于和郑二鬼子的事嘛，那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的意思了。

龙达想到什么，就说了：“我懂了。此‘乞丐’非彼‘乞丐’；‘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至于和郑二鬼子那样纠缠的事情嘛，今后就放不上台盘了。杨先生，您说，是不是？”

说完，他就默默地望着杨先生，生怕自己口无遮拦，惹得杨先生不高兴。不过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不就还是一个乞丐么，只是苦了小妹了。

杨先生却开心极了，龙达的悟性让他一扫多天来心中的阴霾，他高兴地叫道，龙蕊，大哥辛苦了一天，是否可以给点小酒犒劳犒劳？

龙蕊连忙答应，又说，面都，都坨了，成——成面疙瘩啦！她高兴得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没想到杨先生对自己的大哥这么客气，说话还这么幽默。她拿来茅台酒，给义父倒了一小杯，给哥哥倒了小半碗。厨房里顿时弥漫上了茅台酒特殊的香味。

杨先生小咪了一口酒，吃面，狼吞虎咽。

他真的饿了，现在胃口大开。他一边吃，一边不时地看看龙达，欣喜异常。他根本不是什么丐帮帮主，他分明就是我们的一个战士，一个勇于冲锋陷阵的抗日战士。

龙达第一次喝茅台，喝得很猛，小半碗一口头下去了，爽极了。这就是世界著名品牌的好酒？这，还没感觉呢。

杨先生理解地笑笑，关照龙蕊，给大哥再倒小半碗，把酒收起来。又对龙达说，你慢慢喝，不得喝醉。

龙蕊跟哥哥挤兑了一个鬼脸，表示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龙达也回妹妹一个鬼脸，还极其夸张地瞪了她一眼，表示我无奈，但我愿意。咋的？

杨先生将兄妹俩的表情收入眼中，微微一笑，放下了碗筷，先离开厨房了。他想让兄妹俩更自在更随意一点；灌输多了，担心龙达理解不了；风，已经放出去了，他相信自己的眼力，绝对没问题。兄妹俩都是不错的孩子。他本来还想再多关照两句的，可龙达明事理的聪明劲儿，让他觉得再说什么就是多余的话了。

龙达见杨先生出了厨房，一把抱住龙蕊，来了一个360°大旋转，“哟，我的小妹长肉了。”他掂掂龙蕊，体重增加了不少，开心异常。自己有劲没处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