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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北原生日2（第1页）

北原进来了。

他身腰挺直，一身戎装，高帮军靴铮亮；他腰间左侧挂着一柄指挥刀，指挥刀红色的刀绪在跳跃，银色的刀把在闪烁。伴随着橐橐的脚步声，在他跨进宴会大厅的同一时间，留声机上响起了《祝你生日快乐》歌。这首歌歌词通俗易懂，曲调朗朗上口，连放了三遍。第一遍日文，其次中文，再次英文。这是贾国文和肖如懿精心设计安排的，也不知道是否能够讨得北原的欢心，并把他带进云里雾里。

北原显然还不习惯如此热闹而又铺张扬厉的场景，“生日party”是他自已发起的，但此刻他内心却是一阵阵烦躁，如此欢乐的场景是我需要的么？他用阴森森的眼神扫描了全场。

贾国文向他报告，该来的都来了。他点点头关照贾国文，没有任何形式，开吃。他并不想成为全场关注的焦点，只要你们人到了就行。

贾国文本来精心准备了开场白，借此机会拍拍主子的马屁，好让他云里雾里，结果做了无用功。他以为听错了，还愣在那里。贾国文的大脑里正在闪过“掩耳盗铃”的成语，不知道对不对？是我“掩耳盗铃”呢，还是他（北原）“掩耳盗铃”？不过今天到场的人一律不得携带武器，他的伢伢心早就了无声息了。是失落，抑或庆幸？唉，怎么说呢。

北原又强调了一遍，贾国文又是一怔，这才向大家挥手，大声宣布：“宴会——开始，开吃，开吃啰！”

贾国文的话音一落下，在上海滩刚刚诞生不久的《夜来香》乐曲就响起来了，“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这首时髦的舞曲以其特有的欧美风格、伦巴节奏，和充满软绵细腻情感的抒发，似乎成为沦陷区上层民众生活的写照，自然也符合今天宴会舞会的氛围。

肖如懿示意声响降低，再低。舞会还没开始，不要影响了宾主的食欲。

北原手持一瓶“波子汽水（日本饮料）”走向大卫，虽然两国正在交战，但不影响他对这位美国佬的兴趣。他调查过了，大卫就是一个“carpediem”的愣头青，也是唯一一个常驻江州西津渡的美国人。虽然日美两国的战争正打得难分难解，他还是用英文与之对话，以彰显日本军人的大度和学养。

大卫第一个受到主人的招呼，故作大喜过望状，夸张地用日语招呼问好，然后就只有英文和中文间杂着与北原对话了。

北原不爽，问：“为什么不用日文了？”

“除了母语，我最喜欢中文。因为也要适时地表示对北原少佐的尊重，所以我也临时学了几句日文问候语。向您——我尊敬的少佐先生表达我的敬意。”大卫似乎很直爽，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但别人听上去，感觉总是有点怪怪的味道，是为了拍马屁而拍的马屁。

“大日本帝国已经在全球具有了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多学一点日语，今后可以扩大你的业务范围，发财大大的。”北原好像在劝说老朋友，商量着学习日文的重要性。

“No，no！”大卫并不领情，但也不想和北原搞僵关系，就婉转地说，“没办法，受诺奖赛珍珠女士《大地》的影响，我已经喜欢上了这块土地。爱屋及乌，也就喜欢上了中文。哦，你还不知道吧，‘《大地》’是美国作家赛珍珠女士描写中国的一部长篇小说，1938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我准备在中国长期生活，将来也写一部长篇，书名暂定为《天空》。如果出版的话，我考虑先送你一本，可以是第一个送给你。我尊敬的少佐先生！”

大卫似乎真的没有城府，他好像在实话实说，但在北原听着，却有着不无讽刺的意味，或者说他是故意饶舌，没话找话说。

北原进来了。

他身腰挺直，一身戎装，高帮军靴铮亮；他腰间左侧挂着一柄指挥刀，指挥刀红色的刀绪在跳跃，银色的刀把在闪烁。伴随着橐橐的脚步声，在他跨进宴会大厅的同一时间，留声机上响起了《祝你生日快乐》歌。这首歌歌词通俗易懂，曲调朗朗上口，连放了三遍。第一遍日文，其次中文，再次英文。这是贾国文和肖如懿精心设计安排的，也不知道是否能够讨得北原的欢心，并把他带进云里雾里。

北原显然还不习惯如此热闹而又铺张扬厉的场景，“生日party”是他自已发起的，但此刻他内心却是一阵阵烦躁，如此欢乐的场景是我需要的么？他用阴森森的眼神扫描了全场。

贾国文向他报告，该来的都来了。他点点头关照贾国文，没有任何形式，开吃。他并不想成为全场关注的焦点，只要你们人到了就行。

贾国文本来精心准备了开场白，借此机会拍拍主子的马屁，好让他云里雾里，结果做了无用功。他以为听错了，还愣在那里。贾国文的大脑里正在闪过“掩耳盗铃”的成语，不知道对不对？是我“掩耳盗铃”呢，还是他（北原）“掩耳盗铃”？不过今天到场的人一律不得携带武器，他的伢伢心早就了无声息了。是失落，抑或庆幸？唉，怎么说呢。

北原又强调了一遍，贾国文又是一怔，这才向大家挥手，大声宣布：“宴会——开始，开吃，开吃啰！”

贾国文的话音一落下，在上海滩刚刚诞生不久的《夜来香》乐曲就响起来了，“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这首时髦的舞曲以其特有的欧美风格、伦巴节奏，和充满软绵细腻情感的抒发，似乎成为沦陷区上层民众生活的写照，自然也符合今天宴会舞会的氛围。

肖如懿示意声响降低，再低。舞会还没开始，不要影响了宾主的食欲。

北原手持一瓶“波子汽水（日本饮料）”走向大卫，虽然两国正在交战，但不影响他对这位美国佬的兴趣。他调查过了，大卫就是一个“carpediem”的愣头青，也是唯一一个常驻江州西津渡的美国人。虽然日美两国的战争正打得难分难解，他还是用英文与之对话，以彰显日本军人的大度和学养。

大卫第一个受到主人的招呼，故作大喜过望状，夸张地用日语招呼问好，然后就只有英文和中文间杂着与北原对话了。

北原不爽，问：“为什么不用日文了？”

“除了母语，我最喜欢中文。因为也要适时地表示对北原少佐的尊重，所以我也临时学了几句日文问候语。向您——我尊敬的少佐先生表达我的敬意。”大卫似乎很直爽，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但别人听上去，感觉总是有点怪怪的味道，是为了拍马屁而拍的马屁。

“大日本帝国已经在全球具有了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多学一点日语，今后可以扩大你的业务范围，发财大大的。”北原好像在劝说老朋友，商量着学习日文的重要性。

“No，no！”大卫并不领情，但也不想和北原搞僵关系，就婉转地说，“没办法，受诺奖赛珍珠女士《大地》的影响，我已经喜欢上了这块土地。爱屋及乌，也就喜欢上了中文。哦，你还不知道吧，‘《大地》’是美国作家赛珍珠女士描写中国的一部长篇小说，1938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我准备在中国长期生活，将来也写一部长篇，书名暂定为《天空》。如果出版的话，我考虑先送你一本，可以是第一个送给你。我尊敬的少佐先生！”

大卫似乎真的没有城府，他好像在实话实说，但在北原听着，却有着不无讽刺的意味，或者说他是故意饶舌，没话找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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