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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钱低,不给死伤抚恤,吃喝住条件恶劣,这都还不算什么,起码还是“开门割伙”,也就是来去自如,煤工干不下去可以不干。可交趾煤业却兴起了“关门割伙”的方式,也就是将煤工视若奴隶,诱骗乃至强迫煤工签下数年长契,然后就再没了人身自由。
不仅如此驱策交趾人,煤东还从吕宋等地收买大量土人,以土人的命来换煤,以至于国中见识过交趾煤工状况的儒墨之士愤怒地发出了“一车煤一条命”的谴责之声。
现在交趾要内附了,自然不能再容忍这种事情继续存在,至少再不能这般明目张胆,毫无底线。因此在可预见的未来,煤业的人工肯定要上升,利润必然下挫,国中还有风声,说朝廷要从重处置一批恶德煤东,以此安抚即将内附的交趾人,这正是交趾煤业股票猛跌的原因。
交趾煤业作为一个既得利益集团,汇聚了巨万资本,肯定不甘就此束手待毙。
可跟英华国中大义比起来,他们的力量太小,而他们背后还有一只螳螂,那就是以石禄矿业为首的新兴矿业巨头。他们所组成的英华联合矿业公司,通过铁矿铜矿的大规模运作,尝到了大规模资本运作的甜头,同时也有了丰富的深矿挖掘经验和成熟的轨道运输技术。借着交趾内附,煤东们收益缩水的机会,将零散的煤东们吃掉,独占交趾煤业,这就是大鱼吃掉小鱼的绝佳演绎。谁让这些煤东们都是分片包干,只满足于以人力挖煤,不愿也无力在新技术上投入呢?
钟上位和交趾煤业联合会的煤东们就这么无情地被巨头资本碾过,本是交趾煤业的开拓者,却成了过河拆桥的牺牲品,钟上位当然不甘,要痛骂为此事保驾护航的朝廷,推波助澜的东院,以及踹开小户抱巨头大腿的西院。更要骂那些一步登天的交趾贱民,他们凭什么也能成英华国民!?
当然,钟上位的煤矿也不是被强夺走的,而是被换股收购的,现在他是改组后的交趾煤业公司股东。在董事局里还有一席之地。可不管是收益还是地位,都不能跟以前单独占有一座煤矿时相提并论。
因为没了独立的原料来源,钟上位在江南的蜂窝煤公司也失去了竞争优势,在煤业上伤透了心,钟上位干脆把自己一手拉扯起来的渠道网络卖给了其他公司。一身轻地回了广州,打算再次当寓公。
挖煤行商多年,钟老爷已积下丰厚家产,除开股份、屋舍以及田地,存在各家银行以及藏在家宅镇邪保命的银子就有二三十万两,在广州舒舒服服养老,足矣。
可钟老爷怎会甘于寂寞?这就是他扬帆万里,来到帝力,置身于蛮夷之间的原因,而现在他却非常后悔。
正想到伤心处,几人进了酒馆,都是黑发黄肤,领头一人戴着无翅乌纱,一身鲜红中衫,腰挎长刀,面目沉凝,不怒自威,酒馆里的喧闹顿时压下去三分。在座的洋人们都看得出此人是赛里斯陆军的军官,领章位置无星,该是退役的。跟端坐酒馆正中,无人敢去滋扰的那个衣着华丽的胖子相比,这种人更惹不得。
跟着后面进来的两人,再次压低了酒馆的声音,几个也许是心里有鬼的洋人缩手缩脚地摸向酒馆后门,酒馆老板也小意地迎向两人,看目光方向,是以那个黑脸瘦子为尊。
黑脸瘦子不耐烦地挥开老板,再恢复一张热诚的笑脸,对身边那书生模样的人道:“梁总司也看得真远……是是,不提梁总司,便是王总司三位,凭这身份,肯万里拓业,也真是人中豪杰!没得说,我熊麻子有多少力气都会使上,帝力这地方,就是给各位老爷开的!”
自称熊麻子的瘦子转向钟上位,一张黑脸笑得更烂:“哎哟钟老爷,怎么老板也瞎了眼,居然不招呼人来伺候您?这里的鬼妹可是别有风味……”
一边酒馆老板赶紧辩解道:“是老爷不要的,不关小人的事啊!”
这老板该是个在爪哇已经生根落地的葡人,一口粤语居然说出了闽南腔,份外诡异。他当然得小心伺候这个熊麻子,南洋公司以黑帮模式,把帝力划为几片,扶持几个地头蛇各管一段。熊麻子是这一段的大佬,等同他们这些小生意人的衣食父母。
熊麻子和钟上位都没理会他,钟上位甚至都没怎么理会熊麻子,看向那个红衣和书生,哀怨地道:“办妥了没?早妥早上船,早死早超生。”
那两人似乎早习惯了钟上位这怨妇模样,也当他不存在,跟那熊麻子入席直接谈起了正事。
“从这里到东明州的靖海港要八天,再从靖海港到珊瑚州要六天,也就是半个月时间。珊瑚州那里的确有铜矿,据说还有金矿,不过这年头谁都说自己的公司领地里有金矿,是不是真的就难说了。”
“仙洲公司……就是一帮海军伢子凑出来的野路子探险公司,还吹嘘说南洲东南五千里还有一座万里大岛,结果又没带回来详图,他们恐怕是被风吹到了下东洲吧。”
“是是,说珊瑚州,有河有原野倒是没错啦,可我听他们说到过,要再朝陆地深处行百来里,才有大河,还得绕开一座大山,山上也许有土人。不过估计也就是一窝几十个,很轻松就能解决掉。”
熊麻子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本册子,封皮上是“钦定南洲地理志”,红衣和书生也都各自掏出一本,熊麻子仔细一瞅,叹道:“我这是十三年版的,老爷们都是十五年版的,献丑了。”
两人摇头不在意,翻到标注为“珊瑚州”的一页,问起诸多细节。见钟上位还在要死不活,红衣一巴掌拍上去:“钟老爷啊,朝前看吧!我都丢下了香料公司的一摊事,家里还有三个老婆,五个儿女眼巴巴等着,你还在愁什么呢?”
书生笑道:“钟老爷愁的是接下来的海路,他恐怕要吐掉肠子和膀胱了。”
这一人嘲笑自己如妇人般念家,一人嘲笑自己没有历练,钟上位终于振作了一些,猛吸一把鼻涕,举杯一饮而尽,再抹嘴角时,眼中没了泪意,只剩下熠熠生辉的瞳光,咬着牙道:“我愁的是这日子!早一日到珊瑚州,早一日榨出银子来!”
钟老爷是明白自己的伤心处了,太远啊,从广州到帝力就是万里,再从帝力到他们的目的地,南洲东面的珊瑚州又是近万里,当年他在交趾挖煤,都觉得思乡心切,而现在从广州到珊瑚州,乘快船也得四十天,怎叫人不心慌意乱呢。
不过瞧在银子,不,事业的份上,再远也不算什么了。说到远,有谁比那东洲伯范四海跑得远?人家可是越洋三万里……
再说了,远不远也不能光看距离,还得看时间。四十天是一般快船,如果换成香港船厂的那种追风船,三十天不到就能行两万里。而三十天么,如果是在内地走陆路,还不够从广州行到金陵呢。
一番心理建设后,钟老爷有了心气,也加入到了讨论中。
红衣是扶南的李顺,书生是江南的王之彦。他们三人代表“珊瑚州公司”,正要去南洲的珊瑚州开矿。
三人凑到这一桩事业上也是机缘,王之彦本在江南当盐业公司的大掌柜,江南安定后,他对只是一手进一手出的盐业也有些厌了,本在犹豫是投身官场,还是自立成业。他的大东主梁博俦对他说,今世已非往世,功业名利更多在外,好男儿就该放眼寰宇,去干一番大事业。
梁博俦跟西院关系密切,已经感受到了元宵时御前会议的风声,所以才有此一说。王之彦动了心,加之有梁博俦入伙,做什么都有靠山,于是风风火火行动起来。
首先就是找办事的合伙人,梁博俦只当东主,出股银不管事,为示诚意,也不塞人,王之彦就想到了好友李顺和钟上位。当初他们三人从广州去江南时,可是同一条船上的蚱蜢。
凑巧,李顺此时刚从禁卫十七师退役,回扶南继续料理自己的香料公司。李顺在陕西接出了自己的族人,三个媳妇也生养了儿女,觉得这辈子似乎已无所求,正是茫然之际。钟上位又在广州闷得磨皮擦痒,三人一拍即合,合伙注册了珊瑚州殖民公司。
珊瑚州在南洲东面,位置已是极偏远,这原非他们本意。
南洋诸岛早被瓜分一空,爪哇东面,被定名为明州的万里大岛
,就被台湾郑家和福建施家所组的殖民公司各踞了东西,分作西明州和东明州。而吕宋之南,爪哇之北虽还有无数岛屿,可都是烟瘴莽林,还有无数土人,开发起来的工本太高,也不是合意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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