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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朴嘱托着小蕊关好了书房的大门,悄声打来热水拿上消淤止血的药物来到床前,过度消瘦的元夕样子着实可怜,长长的睫毛轻颤,却始终未能醒来。厚朴小心翼翼地扶起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生怕弄痛了怀中之人。
考虑到小蕊还是个小毛丫头,厚朴只让她在外头守着。
温水擦过一边身子,厚朴的目光落于小巧乳尖上的珍珠耳环,自己也是满面通红,若是王爷亲自穿入,他也不敢替元夕取下,更不要提花蒂之上的另一颗,此刻已被阴唇包裹,如嵌入蓓蕾之中,只要元夕合拢双腿,圆润的珍珠便会摩擦碾压花蒂,叫昏厥中的小男人冒出不自觉地呻吟。
“咳,清秀佳人,王爷竟不知怜惜。”厚朴心疼这人,却也无法帮衬他太多,只能轻柔地替他上好药,换上干净的被褥,再盖好被子。
正折腾着,只见元夕幽幽转醒,清澈的双眸半睁半闭,厚朴轻轻唤他:“元夕?”
元夕这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仙女一般温柔的男人,他渐渐地回想起来昨夜的事情,那人怎样的侵犯他,羞辱他,殴打他,元夕愣愣地看着厚朴,眼睛中的泪水慢慢地蓄积,他不知该作何反应,身上无一处不痛,心也是如此。
厚朴仿佛也被眼前人的绝望给感染,柔声道:“不要紧了,都过去了,上好了药休息几日。”
话音未落,床上的人“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元夕扑到厚朴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他不过是想某条生路,他又做错了什么。
“没事了,没事了。”厚朴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小声安慰。
纳妾的事……以后再告诉他吧。
话说王应桀了结了一桩心事,便满心愉悦地约了魏吾光去云仙酒楼喝酒,这里地处护城河畔,安静又雅致,对面是棋画社,时不时有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前往,小王爷同狗友喝多了之后便望着窗外楼下,哪个公子屁股大,哪个公子眉眼俊,哪个公子看起来骚,胡说八道,嘻嘻哈哈。
于王应桀来说,更有一个时有时无的乐趣,那便是夏醇每月初一会来棋画社挑选字画,本是无意中的发现,王应桀瞧见夏醇那抹黛绿色的纤纤身影便觉心神荡漾,也不去打扰,只看着,嘴角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儿时夏醇曾于王府小住,王应桀毛都没长齐就敢调戏小美人,气得夏醇也不顾之乎者也,抡起袖子骑在王应桀身上就是一顿好打,小王爷觉得他有趣,软绵绵的小手打人又能重道那里去,并不还手,就任由夏醇将他揍出鼻血。
现在想想,也是好玩。
一来二去,魏吾光也瞧见了楼下的人,喝得脑子发昏东倒西歪,嘴上调笑道:“我当是谁,可不是我那没过门的嫂嫂,秋水为身玉为骨桃花覆面,谁能美过我家醇嫂嫂。”
王应桀挑眉望他:“上次见了厚朴,你不也夸他绝傲风骨,万人不及?一转眼又觉得这个好?”
吾光当真喝多了,尚有几分稚气的脸蛋已如猪肝色,只哈哈笑着,也不辩驳。他总是这样,见着个阿猫阿狗都能夸成天上的仙儿,也不晓得那个安和公子有什么本事,竟叫这个风流放荡的臭小子魂牵梦绕。
正想着,便见夏醇走出了棋画社,手里头拎着一幅字画,秀气的眉间拱起,不知在惆怅什么。
王应桀一反常态,多了份逗弄的心思,顺手拿起盘子里的一颗紫葡萄,不偏不倚,正巧落在夏醇的额头上,公子“哎呦”一声,抬头望见那个额头被人打破了的登徒子,正笑嘻嘻地在酒楼上俯视。
夏醇气得脸都红了,蹬蹬蹬抱着字画就跑上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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