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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米讪讪笑了笑,要伸手去接她手里的垃圾,被宋悦溪避开,她只好说:“我真要敲门呢,你就开门了。廓”
“这不应验了咱们心有灵犀。”宋悦溪弯身将垃圾堆在门口,然后迎夏米进家门,“你真别说,我刚才一直就觉得你会来。”
闻言,夏米心尖一跳,将手袋挂在门边,换了拖鞋,揶揄着:“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宋大记者变成宋半仙了。”
“那要不要让宋半仙帮夏小姐看看手相啊。”宋悦溪也不谦虚杰。
“好啊,好啊。可是现在夏小姐饥肠辘辘,宋半仙能先变出一顿饭吗?”夏米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捂住自己的小腹,可怜又无辜。
“算你来的是时候。宋半仙刚刚收缴了上供的瓜果。”宋悦溪撇了撇嘴,转身进了厨房。
夏米苍白的脸上难得绽放一抹笑容,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沙发上坐下。茶几上零零散散堆满了各类书籍,夏米随手拾起一本,居然是《易经》,看来她刚才随口一说的“宋半仙”还真是歪打正着。
桌子上的鼠标一闪一闪的,QQ发出“滴滴”的响声,夏米一时好奇心起就晃了晃鼠标。黑暗的屏幕泛起光亮,夏米的耳朵好像瞬间失聪一样,整个世界刹那间都失去了声音,她的视线落在任务栏里扑闪扑闪的头像,然后往上移动,定格在显示的页面上。
“夏米,这是我从老家待回来的橘子,还记得当时的语文课本上说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你和米拉都挺爱吃的……”突然传来宋悦溪兴奋的声音。
“是啊。我还记得尤其是吃橙子的时候,你总会削皮、然后一小块一小块的装进碗里,喂我和米拉……”夏米触电一般缩回手,茫然的看着宋悦溪,挤出一丝笑容。
宋悦溪听见她柔柔软软的话,握着盘子的手有些哆嗦,她一步步走进茶几,弯身将盘子推到夏米面前,一双眸子写满期盼看着夏米。
夏米看了一眼,橘子也是剥好的,一块一块,她用手捻起一块塞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早冬的橘子,有些苦有些涩。
她拧了拧眉:“好苦。”眼眶里不知不觉积聚起泪水。
“再吃一块。”宋悦溪淡淡看了她一眼。
夏米又捻起一块。最后一盘橘子在宋悦溪的催促下,夏米吃了个净光。
一直到夏米将最后一块橘子放进嘴里,宋悦溪才拿过餐桌旁的椅子坐在离夏米三米开外的地方,问:“为什么不问我?”
她问得很不清楚,但是她相信夏米明白。
闻言,夏米喉咙里淘气的橘汁噎住气管,猛烈的咳嗽起来。夏米慌忙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灌了口水,纤长的五指在杯壁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夏米低着头,摩挲着杯子的纹路,说:“我不相信。”
宋悦溪眼眶的泪悄然滑落,她不问她,因为她不相信。即使她已经猜到了大概,即使她兴冲冲跑来质问她,即使她刚刚看了她的电脑,她依然在内心深处选择相信她。
“眼见为实,你应该相信的。”宋悦溪别开头,她不敢去看她的眸子,那双杏核眼肯定写满了失望。
“不可能是你。你们是同乡、是同学、你没有杀害她的理由。”夏米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喃喃自语。
“是我。”宋悦溪吐出两个字,好像压在身上的所有重担都随着这征地有声的两个字而尘埃落定,她应该不会在睡梦中梦见叶薇薇来索命,应该不会为了把线索推至蓝诀身上而纠结,也不会在担心面对夏米和米拉时的尴尬。
夏米突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眼前的人是她同睡过一张床、穿过同款衣服的人,很多时候,很多不能和米拉启齿的事,她都会和她分享。因为她明白,很多事情,只要一个眼神,她就懂她。
“那你为什么要陷害蓝诀呢?而且为什么要通过我的手去栽赃给他呢?”夏米猩红的眼里盛满了愤怒,想到一直以来她对蓝诀的不信任,想到是她的手一点一点把线索牵引向蓝诀,她就懊恼不已。
“我……”
突然这是响起了门铃声,两人抬头对视一眼,宋悦溪默默直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群警服笔挺,飒爽英姿的警察,见到宋悦溪来开门,就直截了当问:“是你刚刚投案自首的吗?”
宋悦溪吸了吸鼻子,撸了把脸上的眼泪,然后点了点头。
“那和我们走一趟吧!”警察直接拿出手铐,宋悦溪默默伸出了双手。
“等等……你们不能带走她。”双腿麻木的夏米突然冲了出来,看着门口立着的众人,冲到了宋悦溪面前。
“小姐,你的朋友投案自首。我们也是按照程序带她回警局接受调查。”为首的警察耐心解释道,然后让出门口的位置。
“小强。”夏米哽咽着握紧宋悦溪的肩膀摇晃着:“小强不是你对不对?不是你对不对?”
“夏米……那个……”宋悦溪咬了咬唇,还是没有说出口。
宋悦溪别扭的咬唇,扭开头,对着警察说:“警察带我走吧!”
警察也多半能够理解夏米此时的心情,微微叹了口气,把夏米拉开。
夏米一路追着警察下楼,然后看着成排的警车拉着警报没入大街,她终于跪倒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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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当夏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客厅里坐满了柳奕天、林彦、洛寒和蓝诀等人。众人看着她沾满泥泞的衣服和提在手里的高跟鞋有些不解,夏米也懒得做解释,简简单单问了两句,在听到朵儿去二姐家后,她就淡淡点点头,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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