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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二弟子。”
眼看许默俯叩头,事情展顺利,着实让林森满意非常,当即道:“立儿,将你师弟扶起来,去将肖远叫来。”
卫立依言而行,将许默搀起,笑着拍了拍自己师弟的肩膀,就向大堂外而去。
“默儿,你一会儿不要说话,只要听着就好。”
许默一愣,不知是因为这马上亲近起来的称呼,还是这奇怪的命令,反正马上就点头听命而行:“是,师父。”
眨眼工夫,卫立领着肖远进来,这家伙似乎在面外等的已经心焦,一进来就十分乖觉的跪地叩:“弟子肖远,拜见师父!”
对待他林森就随意多了,一挥手道:“肖远,你通过了这个选拔,所以我会将你收为弟子。只是你在选拔中的表现还不够好,所以你这个弟子身份和立儿默儿都不一样。”
肖远不解抬头: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林森端坐在椅子上,低头俯视跪地的肖远,缓缓道:“立儿与默儿都是我的入室弟子,你则是记名弟子。”
入室弟子与记名弟子,这就是林森用来解决肖远可能对通天宗造成伤害的办法。
所谓入室弟子,指的是能够随意初入师父家门的弟子,这种关系十分亲近,已经近乎与家族亲人的程度。对应到武道门派中,就是能够轻松获得师父及门派的栽培,从理论上来讲能够学习门派所拥有的所有武道传承,并具有在将来接任门主、执掌门派的资格。
记名弟子则不然,这种弟子只是因为种种因由而缔结的师徒关系,或许是资质不好,或许是别有所图,总而言之这种关系要疏远一些。不仅在武道传承上需要师父门派有考虑的进行栽培,将来的门主之位更是不要想,老老实实的修行才是正理。
现在,林森就把肖远安在这个位置上,并做出更加苛刻的要求。
“入室弟子可以住在门派中,并随意初入,但记名弟子却不行,只能在每天修行时候前来,每日早晚则需要出谷下山,自行寻找住处。”
毫无疑问,这是为了让肖远与通天宗内部保持距离,以免内部情况泄漏。
聂小倩小莫莉乃至卫母如今都是有修为在身的阴魂,早已不复当初连身体都是半透明的状态,只要她们有心隐瞒,除非是武道强者当面,否则是看不出其阴魂身份的。
所以只要保证肖远与她们之间不要交往过密,通天宗的秘密就不会被其现,自然就更不会有什么安危。
当然,这是林森的考虑,肖远是不知道其中详情的,他听了简介之后愣在当场,神色难看,口唇张合着想要说些什么。
显然,他不是很满意自己记名弟子的身份——我和许默是一起前来拜师,一起选拔,一起通过,凭什么他就是入室弟子,而我就是记名弟子?这是什么道理?!
对于他这幅反应,林森毫不意外,只是缓缓道:“为什么有这样的差别,是你们在选拔中不同表现所导致的结果,如果不满于此,呵,山下也有不少人对你有意见。”
“况且实际考虑一下,这应该是你父亲最想要的结果,记名弟子虽然关系稍远,但也意味着双方没有太多纠葛,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双眼微微眯起,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这让肖远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的低下脑袋。
是的,肖远的父亲正是林森的老熟人,泰和商行的老肖。这个年纪六十透头的老家伙人老心不老,家中妻妾成群,子嗣自然更多,肖远就是他的儿子之一。
沉默片刻,或许是因为林森的话,又或许是想通什么,肖远终于不纠结身份问题,老老实实的磕头道:“弟子肖远,拜见师父!”
这让林森心中一松,笑容单纯许多。
正如他昨日和聂小倩所说,收肖远为徒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行为,它不止表明自己对富贵人家们的不排斥,同时也是一个主动伸出去的友好之手。
要知道,林森虽然看不起大日门那种编织关系网的行动,但并不是就完全反对:他所鄙夷的,只是大日门本末倒置,将关系网看的比自身实力更重要的作为,只要能够认清主次,知道自身力量才是最根本的东西,那么建造并维持一个关系网来促进自身成长于展,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所以归根结底,林森其实也想建立这么一个关系网,别的不说,就像这次散播消息一样,有这些关系帮衬着,许多事情就会好办许多啊。
但问题是这个事情有难度。
先是通天宗不可能像伏虎门或大日门那样,将门派建立在城镇之中,凭借地理位置不断保持自身的存在感——不说别的,系统就先不会同意这件事:门主静室和山门都在山谷,特殊建筑都在山谷,基础建筑更是在山谷,通天宗怎么可能搬得走?
第二则是通天宗不可能广收弟子来建立关系:有着这么多秘密存在,林森哪敢放开限制?没看这一次开山门多么费劲吗?如果不是还有个许默,简直可以说是失败收场!
所以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建立关系的可行方法只有一个:将肖远作为这个关系网的最开端,以其父老肖为起始,牵连起整个河阳城的富贵人家们!
这样做虽然度慢,但却是最稳妥的方法!
这样想着,林森的神色就柔和几分,对将来的情况憧憬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收敛神色,郑重开口。
“立儿、默儿、肖远,你们都是我的徒弟,都是通天宗的弟子,我对你们的要求很简单。”他正襟危坐,严词厉喝道:“不得欺师灭祖、不走歪门邪道!要行的端,坐的正!”
站在一旁的卫立与许默马上跪下,与肖远一同叩道:‘师父教诲,弟子谨记于心,绝不敢忘!’
林森见状,这才重新恢复轻松,笑眯眯的为收徒大事做出最后的结语。
“这样就好,只要你们不违背这条训诫,通天宗就是你们的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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