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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节（第3页）

&esp;&esp;不过转念一想，这才是江白砚的作风。

&esp;&esp;不屑于求神拜佛，也没有不切实际的奢望，与其把希冀寄托在花灯上，更宁愿相信手里那把断水剑。

&esp;&esp;江白砚笑了下。

&esp;&esp;“你呢？”

&esp;&esp;他轻声：“我可以为你实现一个愿望。”

&esp;&esp;被河风扫过脸颊，施黛两手抱膝，侧头看他。

&esp;&esp;江白砚和她一道坐在河边，即便这个时候，脊背也是挺拔。

&esp;&esp;红衣在他身上不显俗艳，灯火幽茫之下，好似一把染血的刀。

&esp;&esp;锋芒毕露，盛气凌人。

&esp;&esp;偏偏眼神静谧，带着点儿漫不经意的懒散。

&esp;&esp;施黛想了想，比出两根手指头：“两个，可以吗？”

&esp;&esp;江白砚轻哂：“好。”

&esp;&esp;他应得毫不犹豫，心生好奇。

&esp;&esp;施黛不缺荣华富贵，亦不缺似锦前程，这样的她，会向他求取何物？

&esp;&esp;他能给予她的，只剩这具身体。

&esp;&esp;鳞片，血肉，鲛人泪，鲛珠。

&esp;&esp;江白砚静忖，施黛想要什么？

&esp;&esp;他带了刀，在此地直接给她也未尝不可。

&esp;&esp;“第一个愿望。”

&esp;&esp;施黛清了清嗓子。

&esp;&esp;嗓音未定，她收敛笑意摆正神情，忽地凑近。

&esp;&esp;河面水波粼粼，将她发间的步摇映得灿灿生光，靠近时，听得叮当一响。

&esp;&esp;杏眼直勾勾望来，极明极亮，像流涌的潮。

&esp;&esp;江白砚攥起右手。

&esp;&esp;施黛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esp;&esp;默然与她对视，江白砚眸色沉沉。

&esp;&esp;一刹的阒寂，又像很久，他听施黛问：“画中仙的案子后，你有没有再往身上划刀口？”

&esp;&esp;未曾料想过的对白，江白砚一时怔住。

&esp;&esp;在施黛问话之前，他甚至已在思考，应当送她哪个位置的鲛鳞。

&esp;&esp;这个问题来得毫无道理，在他弯弯折折的心绪间横冲直撞，漫出灼热烫意，从喉头烧到心口上。

&esp;&esp;胸前的刀伤暗暗发痒。

&esp;&esp;“这是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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