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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山的过去（第2页）
“小陆，你说过，没有哪次改革不会死人。”
陆明突然盯住了巫：“能不能停下来？有了这些东西，部落就不会再挨饿了。”
巫笑了：“你觉得你还有回头路吗？权力是这天底下最没有回头路的东西，你觉得你还能停下来吗？”
“可我从没有想要权力！”
“但你有能力威胁别人追逐权力。别人会来杀你！”
陆明沉默了。
“小陆，事情发展到今天，我也没有料到。但你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就无法再回头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
“小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未来还会发生千次万次。你会逐渐学会冷酷，但我希望你能在心中，留有最后的温暖。”
陆明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那这次争斗之后，我能退出吗？”
巫笑了：“这次冲突之后，我们会进一步将你神化，你或许可以安心做一个幕后的智囊。”
“我明白了。”
陆明只想把部落人的吃饭穿衣问题给解决了，然后开辟一块农田，娶个老婆，悠闲度日。
他根本不想参与这些。
巫走后，山也来了。
“巫跟你说什么了？”
陆明把巫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嗨！陆明兄，事实没有巫说的那么悲惨。还什么会变得越来越冷酷。你看看我，还一直帮这个人帮那个人呢！”
“这倒也是。”
“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爸在狩猎的时候受重伤，最终没撑过来，死了。我妈伤心过度，终日以泪洗面，最终食物短缺，只剩下了我一个。”
“我妈在临死前找了无数人，但他们也都没多少吃的，不敢收养我。”
“当时是个冬天，饿死冻死的人堆在路边，和我这样大的孩子也多得数不过来。”
“还是老族长可怜我，把我收养了。但他也不富裕，家里还有十三个像我这样的可怜孩子等着吃饭。”
“老族长看着冻死饿死的人，只好组织狩猎队进山打猎。但那是冬天，能有什么猎物？”
“况且大雪能没了人的膝盖，出去了三十多个人，只回来了十几个。”
“死的人可都是强壮的汉子，背后还有十几个家庭。这么一折腾，十几个家庭又要忍饥挨饿。”
“老族长觉得愧对于他们，终日眉头不展，明明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五十岁一样。”
“就这样，老族长把我拉扯到十八岁就走了。那一年，我觉醒了图腾之力，成了部落里的天才。族长没有合适的人选，部落里大事小事都由巫来操劳。”
“后来我在狩猎队中十分勇猛，又在部落里经常帮助别人，得到了广泛认可。因此，大家一致推举我当这个族长。”
“说句实话，我不想当这个族长。当了族长，在获得权力的同时，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但当时并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部落又不能长期没有族长，我觉得我不能那么自私，只顾自己不顾别人。”
“因此我成为了族长。幸运的是，这些年没出什么大事，这十几年的冬天都不冷，部落发展地很好。”
“陆明兄，如果在这场争斗中，我输了，那我也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继续为部落创造新东西。我真的不希望大家再饿死冻死了。”
陆明听完这番话，沉默了许久，觉得自己的愿望任重而道远。
“我答应你。不过，我不会让你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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