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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彦之诚恳地望着古越裳,“玉林党人位高权重,出手狠毒,古公子昨夜助我,只怕日后会受牵连。如若古公子不弃,胡某愿与公子结为金兰,向我教苏教主引荐,再由苏教主荐于端王。端王乃当今圣上嫡亲的叔叔,深受太后与皇上倚重,有他护着,定能保古公子一家平安。”
古越裳笑道:“多谢胡兄关心。”答应不答应的话,却只字不提。
胡彦之又劝:“以古兄弟的才识武功,入于江湖可称雄一代,入于朝堂从文则能位极人臣,从武则能封侯拜将。大丈夫立身于世,当建一世功名、流芳百代,若葬身草野,岂不辜负这一身的才情武功?”
古越裳瞧着胡彦之,脸上笑容不变,眼波如洗,幽幽得却不见底,轻叹道:“胡兄……你将古越裳瞧得低了。”
胡彦之一愣。
古越裳淡淡道:“承世人不弃,又借了漕帮水运的光,古越裳在江逝略有些薄名。胡兄与我初遇的那晚知道我的身份后便有心将我拖下水,因此那晚故意站在墙头以手击节合我的剑舞,引我出去相见。胡兄见多识广,逞以口舌,言语精妙难得一遇,你我言谈甚欢,定下第二日共语之约。其后,胡兄又以美酒、剑技、棋艺、琴法激我结交之心。胡兄是人中龙凤,既有放下身段结纳我的心,我如何能不激赏喜悦?桂林中,胡兄不肯救锦瑟,只待锦瑟一死好激我同仇敌忾之心,后来诱我杀人,这居心就恶毒了些。胡兄一步步引我入瓮,我原以为只是为了求得助力化解开眼下这场杀劫,如今看来,只怕还看中了漕帮势力,要借我出刀杀人将漕帮卷入朝局。”
胡彦之面色数变,终于长叹道:“胡某一点心思全被古公子看得清楚,惭愧。古公子早知我心意,为何还要助我?”
“胡兄虽在算计我,却也是当真看得起我。而我么……”古越裳微微一笑,“我也实在是喜欢胡兄的胆大妄为。”
胡彦之瞪着古越裳微微沈吟,只见那原本俊美无俦的脸上横着条又长又深的伤疤,皮肉狰狞地翻卷出来,可惊可怖。古越裳负手闲坐,神态潇洒,却似全不在意自己容貌的损毁,嘴边一缕微笑,如拈花佛陀身畔迦叶的神秘微笑。胡彦之看不透这个人,完全不知他此刻在打什么念头。因为看不透,心里反更觉得惊疑。
长相守 06
古越裳了然一笑,道:“古越裳昨夜为胡兄拔剑伤人,胡兄何来的疑忌?古越裳既然认了胡兄做朋友,这一世便当胡兄是朋友。朋友有难,怎能袖手旁观。胡兄眼下要去哪里,古越裳愿为护卫一路护送,但古越裳只想逍遥快活度过此生,既无意功名富贵,也无意朝野江湖,那些事,望胡兄日后休再提起,如今漕帮由祖父一手打理,祖父年事已高,久有退隐之心,日后漕帮落到别人手里,胡兄要如何拉拢我都不管,但漕帮在家祖手中一日,希望胡兄都不要再打这个主意。”
胡彦之听得神摇色变,半晌又是一声长叹,正色道:“古公子的胸怀非胡某可比。能与古公子相识,是胡某此生之幸。古公子放心,从今往后胡彦之不管在外面是什么,在古公子面前便只是胡彦之,既非青莲教的护法,也不是端王的党人。”
古越裳淡淡一笑,将话题按下。
胡彦之身中剧毒,并未清理干净,赶了一夜路精神十分疲惫。四人沿溪水走了二里多路,取了林中猎户院子里的衣服换下血衣,走至山下的市镇上买了四匹马和一些干粮,古越裳将锦瑟拉至一边,吩咐道:“我要送胡公子去往北方,多则三五个月少则一两个月便可回来。你自己先回寺中。我走后你好好呆在寺中,如果老爷子派人问起来,就说我访友去了,多则七八日少则三五日便回。”
锦瑟知道劝不住,默默送他们来到市镇外。
日光普照,天高地远,白云悠悠飞向远方,一条黄尘古道蜿蜒着北去,古道两边芳草萋萋,深深翠色接于天际。
古越裳独乘一马,胡彦之与金燕子同乘一匹马,另外两匹马上空着以供中途换乘。锦瑟跑到山坡上驻足远眺,只见马蹄后面腾出一条烟尘,迅速滚向远方,两人四骑,影子越来越小,后来人影完全不见,腾起的烟尘也沉静下来。
秋风吹拂,万草鼓摇,天地间静悄悄的,白云悠悠,大道通天,此情此景如此空虚寂寥,锦瑟忽然有种被天地举世所弃的哀伤,心头空荡荡的,久久望着远方,不觉痴了。
也不知站了多久,锦瑟下了土坡,慢慢往回路上走去。走回抱朴寺山前的桂花林时,正是夕阳西下之时,鸟鸣幽幽,更加衬得天地悄寂。桂花林中的尸体不见了,血迹也被掩埋,只剩新翻出来的泥土和折断的桂枝、跌落的桂花倾诉昨夜的杀戳。
回到别院中,方丈已等候多时,问起古越裳行止,锦瑟便照古越裳的话讲了。方丈大智大慧,宣了声“阿弥陀佛”,既不问昨夜的打斗声,也不问胡彦之主仆的去向,只是交待锦瑟缺什么可向管事的僧人索要。锦瑟连忙拜谢,恭恭敬敬地将方丈送走,只觉疲累不堪,歪到床上闭了眼,打算歇一会儿再弄晚饭吃,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披麻戴孝的小人儿趴在一个小小的坟头前哭。
他仔细看那少年的脸,发现竟然是自己,于是他忽然想了起来。那时他还不叫锦瑟,爹娘给他的名字是“小石头儿”。那时他九岁,抱着膝盖跪在大哥和嫂子旁边,看着娘亲被一张席子卷着埋进野地里。那时他已懂得什么是死了。娘亲去地里和爹爹团聚了,再也不会摸着他的手娇宠地说:“小石头儿,你肚子饿不饿,这个饼子你拿去吃,不要给别人瞧见。”
葬完娘亲,表哥把他拉到一旁说:“小石头儿,你不是我的亲弟弟,从前看在你娘的份子上我收留你,以后可不能了。”
他看着自己的脚尖说:“我也会给你家洗衣服……像娘亲……像娘亲洗的一样好……”说到“娘亲”两个字,眼泪从锦瑟大大的眼眶里扑簌簌掉下去,摔到打着补丁的衣服上,一颗颗溅开。
长相守 07
表哥没再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回到家,表哥给他换上一件干净整齐的衣裳,用骡子驮着他上了街。爹死后,他跟着娘来投靠表哥,从进表哥的门起,娘便天天守在院子里洗衣裳、刷骡子、砍柴、做饭,他每天跟在娘亲身后递个皂角涮个抹布。在余杭住了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出门。
表哥把他带到一个大宅院前,点头哈腰地和看门的人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带着他跟在人屁股后面从正门旁的小门进了院子。院子里站着五六个年纪大小不一的孩子,都拿眼睛瞟他。他眼睛哭得红红的,缩到表哥后面。表哥捉住他领子,把他推到了前面。他快把头低到胸口上了,手背到后面轻轻绞。
院子里静悄悄的,秋风轻轻吹过,发黄的杨树叶打着旋,落到他脚边。
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匹漆黑的小马,乌油发亮,一丝杂毛也没有,马上挂着亮银的脚镫子,脚镫子上铺了一块腥红的缎子坐垫,边上缀着宝蓝色流苏。六名穿青绸衣的年轻人垂手侍立一旁,朝他他们这边打量,眼睛都往小石头身上打转。
突然一阵笑声打碎了静寂,一团脚步声一路往院子这边响过来。垂手侍立的几个年轻人顿时精神起来,迎着声音的方向站好,为首的年轻人紧走几步,打了个千,笑:“我的少爷,您慢着点儿,仔细摔跤!你摔一跤倒是不疼,拖累荣哥儿被太夫人杖打得屁股开花儿。”
一名少年从廊子的阴影里飞奔出来,纵身一跃,从高高的台阶上跳了下来。“几时荣哥儿你真被打了,再找我诉冤也不迟。”少年笑着踹开弯腰给他当上马石的小厮,左脚往镫子上一踩,右腿一偏稳稳坐在马背上。
他和别的孩子被不知谁的手推上前去。
“别傻愣着呀,还不快给少爷磕头!”
别的孩子都跪了下去,齐声说:“少爷好!”他也跟着跪下去,也说“少爷好”。秋天的天空很高很高,明亮的太阳正照在少年身上。束到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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