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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esp;&esp;顿时从社会精英摇身一变成高中生……

&esp;&esp;“你这是被眼镜封印了颜值啊。”祁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过调侃他的机会。

&esp;&esp;“祁队长手艺不错。”沈雨清难得没有回应他，轻轻挑了挑眉，“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饿了。”

&esp;&esp;祁墨绕过吧台在沈雨清旁边坐下，侧过身子面向他，单手靠在吧台上撑住脑袋，“真是多亏了沈法医，让我审讯

&esp;&esp;到了十一月，北半球即将迎来昼最短夜最长的日子，凌晨五六点的天色依旧是一种深沉的灰，地平线上翻起一小片鱼肚白，带着些金属色的光辉。

&esp;&esp;祁墨推开审讯室的门，徐甄黎的父亲徐明福已经坐在了审讯椅上，半垂着头，精神萎靡。

&esp;&esp;据看守的警员说，他昨晚两三点才睡下，这会儿又被叫起来，大脑估计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esp;&esp;他特地选了这个时间点提审徐明福。

&esp;&esp;祁墨反手关上门，没有开灯，仅靠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亮辨别里面的一切。

&esp;&esp;他走到审讯桌前坐下，试图叫醒徐明福：“徐甄黎的爸爸。”

&esp;&esp;果然，听到徐甄黎的名字，徐明福仿佛触电般地抬起头。

&esp;&esp;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去学校接送童年的徐甄黎，学校的老师就会这么称呼他。

&esp;&esp;“你为什么要杀害石煜航？又是怎么杀害他的？”祁墨单刀直入，直切重点。

&esp;&esp;“他杀了我女儿。”徐明福再次说起这句话说显然已经没有昨晚那么激动了。

&esp;&esp;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时间点的原因，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时刻，人的意志最脆弱的时候。

&esp;&esp;“警方已经查清了徐甄黎是死于自杀，跟石煜航并没有关系。”

&esp;&esp;“不！那是沈雨清的一面之词！我的甄儿绝对不会自杀的！在她出事的前不久她还说过要好好赚钱带我出国旅游……”

&esp;&esp;提到沈雨清的名字时，徐明福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但很快在说到徐甄黎时又平缓了下来，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仿佛逐渐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esp;&esp;这两个名字就好像他脑子里的开关一样。

&esp;&esp;“那你是怎么杀害石煜航的？”

&esp;&esp;“……”徐明福半垂着头半睁着眼，不知是又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还是漂浮在自己的思绪里。

&esp;&esp;“徐明福？”

&esp;&esp;“……”

&esp;&esp;正当祁墨准备起身走过去叫醒他，身着白大褂的沈雨清嘴里叼着个馒头推门而进，今天换了个半框眼镜，让他看起来亲和不少。

&esp;&esp;见祁墨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沈雨清朝他使了个眼色——审得怎么样了？

&esp;&esp;祁墨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esp;&esp;忽然又想起他背后的伤，“你的伤怎么样了？”

&esp;&esp;“没事。”

&esp;&esp;沈雨清啃着馒头走到审讯椅前，修长的右手微微曲起用指节敲了敲徐明福面前的小桌板。

&esp;&esp;极静的环境下，敲击桌板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esp;&esp;徐明福再次惊醒般猛地抬起头，不同于刚才情绪低迷的表现，见到沈雨清到来他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尤其是看到沈雨清那身白大褂，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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