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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门打开，正好隔壁也有人打开了门，是个看上去挺和蔼的大婶，相貌普通，身材臃肿。她手里拿着水盆，水盆里头放了些衣服。

大婶一见茅九，是陌生人。眼里带了些狐疑，再一打量，猜是新来的租客。看茅九衣着光鲜，便换了态度询问：&ldo;小伙子，你是哪儿人呐？什么时候来的？一个人住这儿？&rdo;

茅九略感不适应，他是村里走出来的，农村人淳朴可也不会像眼前这大婶那样询问人跟审问犯人似的。微微笑了一下，说：&ldo;昨儿来的。&rdo;

大婶只得了这句话有些不甘心，还想再问，她房里的男人不耐烦的高声骂了她一句：&ldo;屁话儿多！还干不干活了？懒娘们。&rdo;

里屋她男人骂完婆娘后就去叫孩子起床，也是粗声粗气的，听得出来是个脾气暴躁的。

大婶回骂了一句，又抱怨了一句，还是拿着水盆去水房洗衣服了。

身后陆六走上来，瞥了一眼那大婶，说道：&ldo;这儿……没有哪家有白事的样子。&rdo;

茅九说：&ldo;也看不出来死了人。&rdo;

按照周嫌说的，刘玉兰死了。尸体还没入殓，后来消失了。是在这儿消失的，那就说明她也是这儿的住户。死了人，按理来说会在门边贴个白联，但四楼三十四个房间没有一个房间是贴着白联的。

楼里房间狭窄，住的人都还嫌小，倘若因为这个原因尸体没有放在四楼的房间里是能说得通。但尸体不放房间里放哪儿？天井吗？这儿住了十几层楼上千个人，谁乐意个死人放在公共场所。

茅九说：&ldo;你说，周嫌有没有可能在骗我们？&rdo;

&ldo;没可能。周嫌留在这儿的执念就是因为刘玉兰的尸体，他不会骗我们。死了人，没有贴白联，那就说明人死得不光彩。&rdo;

茅九心里一个咯噔，是如此么？

&ldo;周嫌会去看刘玉兰的尸体，我们等会儿找到他跟着一块儿去看看刘玉兰的尸体。&rdo;

陆六点头。

茅九朝着水房的方向走去，陆六瞧见了问：&ldo;你去那儿干嘛？那儿水不干净。&rdo;

茅九想了想，回房里拿了陆六的外套和手帕说道：&ldo;我知道，水不能喝。可总能洗的吧。这儿虽然是七八年前的情景再现，但一些客观物质还是真实的。像水，既然有水，那水就是真实的。不能喝是以防万一，要是真的脏到连衣服都洗不了‐‐&rdo;

回身严肃脸，郑重的对陆六保证：&ldo;我会赔你衣服的，六哥。&rdo;

陆六抽抽嘴角，挥着手：&ldo;随你折腾。&rdo;顿了顿，又叫住他：&ldo;你干嘛去？就洗衣服？&rdo;

&ldo;我去打听打听刘玉兰的事儿，我总觉得周嫌杀人是因为刘玉兰。&rdo;

茅九边走边留着个后脑勺给陆六，后者摇头，随他去。

每个楼层都有一个公共水房，是每一户均摊交费。所以即使房间里有厕所也有水，还是有很多人到水房来洗衣服洗菜甚至是洗澡的，不过这是清早，大部分人昨晚上就洗完衣服了。洗漱也多是在自家房间里洗，大概是贪着多睡会儿，不愿意出来水房。

茅九刚走到水房，就听见里头传来几个女人压低了的声音在说话。其中一个是刚刚在隔壁的中年妇女，她把那把大嗓门压得很低，可还是很大声。

&ldo;你们说，刘家那丫头……脏了没？&rdo;

&ldo;脏了脏了，肯定脏了。&rdo;

&ldo;不对呀，刘家不是说没呢。还清白干净的身子‐‐&rdo;

另一把比较尖锐的嗓音打断她的话：&ldo;哟！刘家当然得说没啦，有也得说没呀。这丢死人的事儿，当然得说没。&rdo;

&ldo;啧啧，刘家那丫头生得一副狐媚子样，成天没个正经的打扮，还不就是想男人想疯了。让她成天得意的，呸！看看这会儿，y乱的丫头，死后得下地狱。&rdo;

&ldo;嘻嘻，你们看她，嫉妒的吧。她家男人可是老早看中刘家丫头了。我都看见好几回了，刘玉兰到水房来洗头发，她家男人就蹲在一旁看着，眼睛都绿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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