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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1页）

&ldo;这件事和孙萌的死有关吗？&rdo;宗铭单刀直入地问。

钱卓民沉默了一会儿，说：&ldo;我也是直到你们找上门来，才怀疑到张斌的。你们走了以后我去找过他，他不承认，但我了解他，我知道他在说谎。&rdo;顿了一下，他说，&ldo;事实上，只有张斌知道卢星晴的读者id，那是有一次卢星晴偷偷在信息科上登陆晋江，被他发现以后记下来的。他一直觉得卢星晴干预效果不好，甚至找女朋友，都是因为受到了网络小说的影响。&rdo;

他叹了口气，说：&ldo;再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我为了阻止他继续犯错，一路追着他到帝都，撞了你们那个姓焦的同事。我以为被你们盯上以后他会收手，但……他已经疯了，完全停不下来。&rdo;

钱卓民痛苦地捂住了脸，语气几乎有些哽咽：&ldo;你们救救他吧，他还是个孩子，那么年轻，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是谁害了他……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他的家人，送他去精神病院的，也许他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了。&rdo;

作者有话要说：　　宗铭：裸聊已经出现了，啪啪啪还会远吗？

猫叔：一屋安‐‐远！

第72章s3e24新同伙

是谁害了他？

家长？学校？矫正中心？神秘的超级脑制造机构？

或者你自己不也是其中一个帮凶吗？

宗铭看着钱卓民痛不欲生的模样，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钱卓民一开始只是哽咽，后来抑制不住嚎啕大哭，仿佛即将被清洗，抑或送上法庭的人不是张斌而是他一样。宗铭沉默地看着他哭了足有一刻钟，才说：&ldo;我们会尽量把他找回来，如果你提供的地址没有错误的话。&rdo;

之后他离开了审讯室。

天亮后不久，白小雷的人回来了，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张斌确实到过&ldo;长丰青年旅社&rdo;，但在昨晚半夜就离开了。

&ldo;带走他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从旅馆前台的监控摄像看，应该是二十五岁上下。&rdo;派去抓捕张斌的刑警说道，&ldo;我们查了张斌的亲属和朋友圈，没有这个人，现在已经让户籍科的同事在全国范围内搜寻她的身份信息了。&rdo;

宗铭看着他们拷贝回来的监控摄像，那个女人是在昨晚三点四十五分到达旅社的，两分钟后带着张斌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前台。宗铭定格画面仔细观察了很久，说：&ldo;她调整过容貌，让技术人员做个还原，她可能做过面部注射手术，玻尿酸或者别的东西……她的妆容也很重，耳廓是捏上去的，她的实际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以上。&rdo;

白小雷立刻让人去做还原，又对宗铭说：&ldo;张斌的父母已经在来帝都的路上，大概十点钟到，要不要通过媒体发布个公告，让他们对张斌说几句话？&rdo;

宗铭沉吟片刻，说：&ldo;等人来了谈谈再看吧，我怀疑他们亲子关系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亲密，贸然通过媒体曝光可能适得其反。&rdo;

因为神秘女人的出现，案情再次陷入扑朔迷离的状态，白小雷的人在分析她的真实身份，当地派出所联网排查张斌的行踪，然而这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不知所踪。

上午十点多，张斌的父母赶到派出所，听说钱卓民供出自己的儿子是谋杀案凶手，愤怒得差点冲进审讯室去打钱卓民。

&ldo;他胡说八道！&rdo;张斌的父亲是个脾气暴躁的中年男人，拍着桌子跟警察吼，&ldo;让钱卓民那个变态出来，我今天豁出去了，一命赔一命，我一刀捅死他算了！他毁了我儿子一次还不够，还要毁第二次吗？&rdo;

张斌的母亲哭成了泪人儿：&ldo;求求他放过我儿子吧，我愿意给他跪下！告他是我们不对，我们害他失业，可是我儿子没害过他呀，当初他被学校辞退，我儿子还偷偷去找过校长，把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rdo;

&ldo;你说这些干什么？！&rdo;张斌父亲吼妻子，&ldo;你还嫌不够丢脸吗？好好的儿子为一个虐待狂求情！我看心理医生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就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他被钱卓民那个王八蛋给洗脑了！&rdo;

两人又是骂又是哭，闹得不可开交，宗铭始终站在远离他们的角落静静观察，等他们闹够了，筋疲力尽消停下来，才过来问张斌的父亲：&ldo;能提供一下曾经给你儿子做心理治疗的医生姓名吗？我想和对方谈谈，核实一下钱卓民对张斌曾经造成的心理伤害。&rdo;

张斌的父亲脸色阴晴不定，犹豫半晌才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ldo;你问去吧，提前告诉你，这医生也不靠谱，没起到什么作用，后来是我儿子青春期过了自己好了的。&rdo;

宗铭点头附和了一下，拿着电话去隔壁打给医生。

医生查了两年多前的病历，对张斌的评价非常中肯：&ldo;这个孩子压力太大了，他入学本来就比其他人早半年，小学跳级，等于比同班同学小两岁。对于十二三岁这个阶段的孩子来说，差两岁在心智和承受能力方面的差别是非常大的，这种揠苗助长的方式对孩子的心理成长造成了很大的伤害。&rdo;

&ldo;他是不是有受虐和自残的倾向？&rdo;

&ldo;是的，其实除了鞭笞的痕迹，他身上还有一些已经愈合的刀伤，很明显以前曾经自残甚至是自杀过。我向他的家长说过这个情况，建议他们让孩子休学一年，调整一下，但他们不愿意。&rdo;医生说，&ldo;我也理解他们的决定，现在重点初中入学压力很大，如果不跟着大部队走下去，一旦掉队可能就永远跟不上了……唉，我只能提出建议，不能替他们做决定，后来他们宁愿相信自己的孩子是被老师虐待导致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也不愿意接受我的诊断。&rdo;

&ldo;张斌在你那里治疗了多久？停止治疗前是什么情况？&rdo;

&ldo;大概治疗了两个月，每周一次。&rdo;医生说，&ldo;后来他自己不来了，我做过回访，他的父母表示孩子青春期过去，自己痊愈了，我就没有再跟进这个病历。&rdo;

&ldo;他有没有向你提到过什么民间组织？&rdo;宗铭问，&ldo;比如一些聊天群、互助会什么的？&rdo;

医生沉吟了一下，说：&ldo;他没有提过。但我曾经也有和你一样的怀疑。&rdo;

宗铭谢过医生，挂断了电话，随即通过ubra打给桑菡：&ldo;查一下张斌的网络痕迹，和王浩、齐冉的做一下对比，我怀疑他们接触过同一个民间心理辅导组织。&rdo;

&ldo;你是说&lso;珍爱好女人&rso;吗？&rdo;

&ldo;不，应该还有其他的、我们不知道的组织，比如王浩曾经提到的那个校园网上的信息。&rdo;宗铭说，&ldo;想想办法一定要把它找出来，我们必须知道他们是怎么变成超级脑的。&rdo;

&ldo;我尽力吧。&rdo;桑菡有些不确定，&ldo;事实上我已经查过好几遍了，如果这个组织存在，那简直是个幽灵。&rdo;

整个白天就这样在纷乱的忙碌中过去了，快下班的时候，白小雷的人终于将那名神秘女子的形象还原了出来，并在户籍系统里确定了她的身份。她叫周宝妹，是某十八线小镇一家民间借贷公司的财务人员，因为牵扯一桩经济纠纷，前一阵被公司老板报警了，已经出逃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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