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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回到小安的病房，游铎和马大爷也在，马大爷在向小安讲故事，是一些明镜山的传说。

游铎和程锦走到病房外说话：&ldo;小姑娘的身份还在查，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rdo;

程锦点头表示了解，让他先去休息一下，他又问杨思觅：&ldo;小安怎样？&rdo;

&ldo;受了打击和刺激‐‐觉得所有人都在欺骗她，我和她说，活着就得学会接受并适应现实，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rdo;

程锦苦笑，活泼可爱的小安也得长大，这真是让人伤感的现实。

&ldo;你不高兴？&rdo;杨思觅看着他。

&ldo;又有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rdo;步欢回来了走过来问。

程锦道：&ldo;如果你没有带回来任何好消息，我是会很不高兴的。&rdo;

&ldo;真是没耐心。&rdo;步欢倒了杯水喝了口才说：&ldo;找到那个家伙了，他跑到了一个村子附近然后被村民救了，我想那些村民要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肯定不会去救他。现在他正在医疗室，有几个弟兄守着他呢，他的伤势具体情况的得看医生的检查结果，但我能看出他肋骨肯定断了两根。我们找到他时他就是昏迷的，要等他醒了才能审问他了，不过他身上有证件。&rdo;

这个嫌疑人叫秦盛，31岁，北京人，程锦翻看了一下，递回给步欢：&ldo;查一下他的具体身份，别忘了躺在验尸台的另一个。&rdo;

验尸台？这个镇不大，警局离诊所并不远，步欢在那里看到了正在验尸的韩彬，&ldo;我才知道原来在我们组工作，对医学有研究的人还得兼职法医。&rdo;他可以想象以后他们组活着的人生病或者受伤由韩彬负责治疗，死了还得由他来验尸，不过让别人来还不如让他来好了。

韩彬递给他一个盘子，里面有几粒金属粒，&ldo;看来马大爷给他来了一枪，他受伤了，或许车也被散弹打出了故障，所以后来让他给开到山崖下去了。你对车也很有研究，我想很愿意去检查一下那辆车？&rdo;

步欢把手里的证件塞给韩彬：&ldo;那好，你去查这家伙和你刚刚剖开的那家伙的具体身份。&rdo;

韩彬回了诊所，和程锦说了情况后，和局里联系让人帮忙查疑犯身份。

程锦问马大爷：&ldo;他们逃跑时，你朝他们开了一枪？&rdo;

&ldo;没有。&rdo;马大爷摆摆手，&ldo;我开了两枪。那些畜生，可惜还是让他们逃了。&rdo;

官所长有些担心：&ldo;程组长，马大爷他不会有什么事吧，那些人贩子罪有应得，马大爷要是开了枪，他们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马大爷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对，正当防卫！&rdo;

程锦拍拍他的手臂：&ldo;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一个七十岁的老人的。&rdo;

&ldo;他一个人住山上，我们也跟他说了不安全，但他不愿意来镇上住，我们本来要派个守山人和他一起的，他也不愿意，说我们嫌他老了，我们只好隔天就去看他一次，没想到还是出事了。&rdo;

&ldo;马大爷为什么不愿意搬家？&rdo;

官所长叹息：&ldo;以后那边有几户人家住的，但后来都搬出来了。马大爷以前还有一个儿子和孙女笑笑，他儿媳妇和他儿子离婚走了，儿子和孙女后来又过世了，马大爷总说他觉得笑笑还在那山上呢，他不舍得走。后来还是我们在山上给他建了结实的砖房。&rdo;

程锦又问：&ldo;他儿子和孙女也是车祸是吧，我能看一下当年他们的事故报告吗？&rdo;

官所长脸色不好：&ldo;这和现在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吗？&rdo;

&ldo;有没有关系我会判断的。现在我也没事，不如我和你一起去警局看下档案？&rdo;程锦示意官所长带路。

&ldo;你们不去查那个人贩子却来查这些陈年旧事，真是不知所谓！&rdo;官所长边带路边对程锦说。

程锦看着他：&ldo;我不是要追究什么，我只是想知道笑笑是怎么死的，也许她并不是车祸而是被人虐待或者打伤？&rdo;

官所长震惊地看着他，怒火也消失了：&ldo;你怎么知道？&rdo;他沉默片刻后说，&ldo;马大爷的儿子自从离婚后变得很多，又开始酗酒，马大爷不在时他就打他女儿，笑笑也不和他爷爷说，只说自己是摔的，后来有一次他喝多了，把笑笑打得很厉害，马大爷回去发现了，拿着枪追他，他开车逃跑了，那天也下大雨，他出了车祸，我们第二天下午才在山崖下找到他，但他已经死了。马大爷那天送笑笑到医院，但医生说她内脏破损，最后还是没熬过去。这还是92年的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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