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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2页）

杨茉顾不得和董昭说话。忙跟着魏卯去看韩季。

杨茉伸出手去检查韩季注she血清的地方，伤口很红肿。

这是过敏了。

破伤风血清毒素很强，她本来是在紧急的时候使用。却没想到还是没熬过这一关，只要发生了过敏的症状，破伤风血清就不能用了。

她现在用的是粗制的马血清没有经过降低毒性处理，才会更加容易过敏。

韩氏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韩季的模样睁大了眼睛。&ldo;刚刚他还要说话，怎么转眼的功夫他又……&rdo;

韩氏扑过去。&ldo;父亲来了，我去接父亲，你怎么不等等父亲过来，我们不是说好了，等父亲过来说话，你怎么……&rdo;

韩氏正说着，杨茉看到门口进来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看到床上的韩季韩老爷的神情没有像韩氏那般激动，而是十分镇定地看向杨茉，&ldo;是杨大小姐？&rdo;

杨茉颌首。

韩老爷道：&ldo;我儿是破伤风症？&rdo;

杨茉道：&ldo;已经肯定是破伤风。&rdo;

韩老爷点点头，&ldo;破伤风病不能治，我儿是不是不能再好了？&rdo;

那种沉着的语调，是因为已经觉得没有办法改变眼前的情形。

杨茉道：&ldo;我还在想法子，希望能做出新药来治韩大人。&rdo;

韩老爷看着韩季点头，&ldo;劳杨大小姐费神，我替犬子谢谢大小姐，破伤风这种病，就算治不好，我们心里也会感激大小姐。&rdo;

和杨茉说完了话，韩老爷走去窗前看韩季，片刻之后伸出手来缓缓地抚摸韩季的发鬓，手很坚定没有颤抖，只是弓着身子显得十分老迈。

韩氏受不住走出来哭泣，&ldo;我父亲……&rdo;韩氏看到杨茉，忍不住说话，&ldo;我父亲说，感觉弟弟在京中会有事，就在弟弟动身来京不久也赶了过来……要不是这样……说不定就不能见弟弟一面。&rdo;

&ldo;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do;

韩氏哭个不停，杨茉轻声劝慰，不知过了多久，韩氏才平复下来，屋子里也传来韩老爷和韩季说话的声音。

&ldo;你从小就喜欢做危险的事，家中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你经常爬上去，每次我见到都嘱咐你母亲，不要突然喊你，说不定你听到之后会分心，反而不小心失足掉下来，我会静静地站在旁边，希望万一你掉下来，我能一把抓住你。&rdo;

&ldo;你母亲说，为什么不将那棵树砍掉，我说那是你欢喜的东西，拿走了你会不高兴，就算今日我砍掉那棵树，明日你在外面遇到危险我还能都替你挡着？也许就是因为我不是一个严父，才有了今日的你。&rdo;

&ldo;我始终想着，若是有一日你在外面有了危险，就像从老槐树上掉下来，我不能抓住你，但是我会在你受伤的时候，拉住你的手，告诉你，你做的是对的，你应该有自己的志向，不因苟安而退步，我必定要在这里告诉你，你是对的，不要难过，不要伤悲，不要惧怕，径直向前走，父亲就在这里握着你的手……&rdo;

韩氏咬着嘴唇哭泣，杨茉也怕惊动屋子里的父子，无声地掉下眼泪。

擦了泪水，杨茉看向韩氏，&ldo;我再用别的法子试试。&rdo;

韩氏惊喜地看着杨茉，&ldo;杨大小姐还有办法？&rdo;

杨茉道：&ldo;我也不能保证就能有用，我们尽量想想法子。&rdo;

韩季的过敏症状不是太严重，说不定用脱敏注she法能有用。

杨茉说完走出来吩咐魏卯，&ldo;将血清和注she用的盐水拿来。&rdo;

魏卯忙去准备。

……

杨茉准备用血清脱敏治疗方法最后试一试，因为破伤风病的特异性，就算在现代也不能放弃用血清治疗，于是就有了一套应对过敏的注she方法，正好用在韩季这样过敏不太严重的人身上。

杨茉将血清用盐水稀释，让魏卯仔细地称量以便于更精确地配比，然后边注she边将治疗过程讲给魏卯和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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