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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姣儿掀帘进来,年纪已长的她如今行事也变得稳重,只俯下身轻轻附在琴璇耳边,“西边儿来人了。”
琴璇坐直身子,满是忧色的脸上终于绽出喜悦,“快请进来。”
来者是个年轻男子,这几年往返数次,装扮做派已与京城人无异,只是一口京腔终究不够熟滑,仔细听来不难辨出一股陕西味道——是胤禟前两年救下的饥民。琴璇辨认清楚后,忙不迭的从他手里接过信,颤着手竟几乎撕不开个口子。
早在两年多前,沿途的驿站就已把胤禟同自己的信件瞒下了,却不露半点风声。好长时间收不到胤禟的消息,惊地琴璇险些偷跑到西宁去。后来胤禟托了这人暗中传信,琴璇才知道真相。做出这事的,除了当今皇上自然不做他想。琴璇为此恼恨许久,她跟胤禟的信,又不会说什么国家大事,竟连这也要扣留!当下便依了胤禟的计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经由驿站的信无非是歌功颂德,称颂圣恩。私下里却用只有彼此才懂得的文字互诉衷肠。心里怀着报复的恶意,两个年纪都不小了的人,竟也对这游戏乐此不疲。
看完信,琴璇长吁了口气。胤禟已经被拘押起来,可从这信看来,情况还不是那么糟糕。毕竟,呆在西宁四年,身边儿多是自己的人,还是有些帮助的。只是,他故作达观的语气中终是夹杂了忧愤。琴璇沉思着走到柜前,从底下一格中拿出了一个楠木匣子,仔细地把这信放进去。——大大的匣子里,信纸竟要满溢出来了。
回头对那人笑笑,“一路赶来,可是辛苦!请先去歇着吧,明儿再过来,回信也要托付给您了。”
见姣儿领那人出去,琴璇怔怔又出了神。雍正三年已到尽头了,胤禟一旦获罪,抄家便免不了了。可到时候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还好一部分家产已经转手给秋纹一家,他们如今更名改姓,应是不易被人发觉。其余的事——差不多也准备妥当了。只是,亡命天涯,该算是个好的结局么?若是胤禛不肯放过,这天底下,哪里才是安全的容身之处?
正胡思乱想,姣儿已经回来。看了看琴璇脸色,终是开口道,“福晋,今儿可是除夕,晚上宫里还要赐宴,您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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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里喜庆的气氛还未完全消散,一个惊天霹雳便打了下来。雍正皇帝召集廷臣,宣诏皇八弟允禩的罪状,易亲王为民王,褫黄带,绝属籍。不久,又革去民王称号,赐名阿其那,拘禁于宗人府。昔日的八贤王如今真真正正成了一个庶人,还被冠以一个那样具有侮辱意义的名字!琴璇眼见过去在廉亲王面前卑躬屈膝的诸位大臣,如今一口一个“阿其那”,心中悲凉之感涌动澎湃。天皇贵胄啊,竟被鄙贱至此!看着胤禩听到这个名字时,苍白瘦削的脸上浮现的神情,琴璇不敢想象,当胤禟被众人叫做“塞斯黑”时,该是如何悲愤!
可不久后的另一个消息,竟使琴璇气血上涌,怒不可遏以至于生生晕了过去!“今允禩之妻暴戾不仁,仍然欺侮其夫。又因将母家治罪,不曾颁示,唆使其夫,以致恶乱已极。近将伊逐回母家,伊毫无畏惧,忿然而去,甚属可恶。亦不可容于盛世。命庶人允禩妻自尽,仍散骨以伏其辜。”——这竟是胤禛下的命令!他竟然,竟然决然至此!虽然早就知道结局,琴璇还是无法接受。茗凤,不过是一个女子。就算有再大的过错,何至于要对她这样严酷?琴璇不敢去想茗凤的死,抑制不住的眼泪沾湿了枕巾,心里竟渐渐凉了下去,——茗凤如此下场,自己的将来又会怎样?可无论怎样,自己决不会低头服输,也决不会坐以待毙!
事情的余波在几个月后慢慢平息。琴璇掐算着日子,渐渐紧张起来。看着茜儿整日在自己身旁陪伴、解闷,琴璇心里也不由为她忧虑。府里这么多人,自然无法考虑周全。可茜儿,——毕竟是自己养大的,怎么能不管她?一直将她留在身边而不急着嫁出去,也就是怕到时她没了依仗,受夫家欺负。何况她如今,已是个孤儿了啊!
自顾自地在茜儿身上转着念头,姣儿叫了自己两声才反应过来。琴璇茫然看着她一脸的忧色,“出什么事了?”
姣儿欲言又止,“王公公传来口谕,皇上召福晋即刻入宫。”
琴璇淡淡应了一声,皱起了眉头。姣儿脸上为难,“福晋可要小心,听王公公说,皇上今儿个朝上大发雷霆,下了朝气儿也不顺。养心殿里,已有两位公公挨了重板子,——眼看都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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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月华门,养心殿浓重压抑的气氛便让琴璇心中一凛。胤禛的御前太监总管高无庸意外地没在殿里服侍,而是恭恭敬敬地守在门口。看见琴璇,连忙迎了上来,“福晋可算到了。快请进吧,万岁爷等了好一会儿了。”
琴璇掸掸袍子,深吸了口气,抬头挺胸走了进去。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臣妾董鄂氏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许久不闻叫起,琴璇皱皱眉头,却一言不发。心里猜测着胤禛的用意,借以缓解膝部的不适。不觉明黄色的龙袍下摆已经来到自己身前,“啪”的一声,一叠子纸甩在地上,胤禛寒声,“这是什么?”
琴璇讶异地捡起,顺势揉了揉跪地发麻的膝头。细细翻看,琴璇又喜又怒,两三月不闻胤禟的消息,原来这私下传递的信件又被发现了!可恼雍正,竟又害自己白担心这么久。只是,这信的内容,恐怕也让他苦恼迷惑了好一阵吧!
贪婪地翻阅着手中的书信,琴璇脸上掩不住的甜蜜喜悦。片刻一个冷冷的声音却打散了这份愉悦,“朕问你话,没听见么?”
琴璇心中冷笑,这是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却连忙收敛神色,磕了个头,“回皇上,是九贝子与臣妾的家信。”
“家信?”胤禛冷哼,从琴璇手里夺过信,“家信需要造作隐语么?需要把它缝藏在骡夫的衣袜里,私下传递么?这信里,怕是些不可告人之事吧!”
琴璇轻轻挪动着双腿,轻讽道,“不这样做,这家信怎么能够到臣妾手里?想来皇上比臣妾更加清楚!”
胤禛哑口,半晌才哼道,“你们也真有本事,这信连洋人都看不懂!为了瞒朕,可算是煞费苦心!”
琴璇气恼中带了得意,“多谢皇上夸奖!若不是皇上为我们费尽心力,我们何用如此?皇上向来明察秋毫,爱重亲弟。贝子爷西行那会儿,皇上不是还赐了两位妾侍?她们随了贝子爷这么久,贝子爷的一举一止,一言一行,她们岂不熟络?洋人看不懂的,尽可以找她们呀!”
“哼,”胤禛冷笑,“你怨言倒不少。可你们也算错一着。即便这是家信,如若旁人都看得懂,截获了倒也罢了。可如今这信无人能懂,那朕说这是暗中密谋、图谋不轨,便无人能驳!你倒说说看,这样的罪名,该如何处置为好?”
琴璇心中一紧,胤禛,这是决定对胤禟下手了!一股恐惧惶急之情夹着愤怒涌上心头,琴璇昂起头,重重哼了一声,“皇上决断英明,从不徇私。您的八弟十弟被囚禁起来、八弟妹赐死焚尸,何等决绝!如今要处罚您的九弟,怎么用得着如此犹疑?皇上但下旨即可,臣妾一家不敢有半分怨言。想来天下人也只会赞皇上英明,大义灭亲。即位四年,便扫除政敌,几个兄弟死的死,囚的囚,半点不留情!古往今来,狠绝二字,怕只有皇上才配得上了!”
胤禛勃然大怒,袍袖一卷,回身到书桌后坐下。双目却怒火燃烧,紧盯着琴璇。琴璇见情势如此,索性不管不顾,跪坐在地上。毫无畏惧的看向胤禛,一脸的满不在乎。左右结局已经注定,怕他做甚!
良久胤禛冷笑,“朕狠绝?你倒不问问是谁逼的!这么些年,他们做的事哪件不比朕狠?你又知道多少?若不是他们,朕怎么用忍声吞气十几年?朕怎么会从三十岁起,就不得不将自己埋在佛经里面?朕怎么会劳心劳力,却只落个“办差阿哥”的笑柄?”
“你瞧瞧胤祥,他还不到四十,就已经半头白发!兄弟中骑射最好的就是他,可你看他现在那条腿!若不是他们,胤祥何至于此?朕又何至于此?”
“狠绝二字,朕岂敢独当?若是把他们的手段告诉你,恐怕你也难以相信!就只看这几年,若不是他们暗地拉拢,年羹尧天大的狗胆也不敢起反心!若不是他们暗中挑拨,朕怎么会把亲生的儿子逐出家门!新仇旧恨,你要我怎么宽容?不错,对他们,我不会手软。今天若换作他们坐在我这个位置,只怕我下场还要更惨!”
胤禛语意寒凉,冷冷地说完这一切。琴璇闭了闭眼,“既如此,你是绝不肯放过胤禟的,那还问我做什么?”
胤禛起身,走到琴璇身旁,忽然语气阴厉,“朕不止不会放过他,更不会放过你!所以朕才想,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两个,都后悔曾经做过的一切!”
琴璇讶然睁大眼睛,“纵使胤禟算计过你,你要报复,我们无话可说。可是我又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胤禛唇角一抹冷笑,“你做过什么你会不清楚?”
见琴璇茫然,胤禛蹲了下来,直视着琴璇双眼,忽然伸手狠狠掐住琴璇脖颈,眼中憎恨怨怒之色展露无疑。琴璇大惊,伸手去掰,那手掌却纹丝不动,“不是你把我们曾经的事千方百计告诉缨络么?不是你说的,我喜欢缨络,只是因为她性子像你么?你可知道,这事儿害她——害她失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害她身子自此变得虚弱不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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