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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第2页）

锋殇做了什么？如果我来面对小火，甚至轩泷和慕一天，都无法发现这件事的真相，顶多干掉这家伙之后，再疑惑他的神智为何有些不清楚罢了，然而只有罗炎能发现。

小火后脑上的伤痕位置，如果罗炎没猜错，应该是脑部某些位置的切除手术，甚至罗炎还摸到了小火的后脑上，有一片密集的针孔，那是为了……将这小家伙彻底改造成杀人机器。

没有多余的记忆，只要记住自己是炎黄之血的人，只要记住自己该听哪些人的命令，除此之外……因为他们是机器，所以不需要任何记忆。

罗炎知道一种药物在融合毒品后，一旦长时间注射，就会引起人类的大脑皮层萎缩，绝大部分的记忆都会丧失，只留下一小部分来维持本能罢了，那是什么本能呢？

“我是锋殇，我是你们的主人，你们是炎黄之血的杀手，从此以后，你们只为我杀人，其他什么都不需要记住。”

而那后脑上的手术痕迹，罗炎也明白了，那是脑部海马体的切除，一旦缺少那部分，人就根本无法再记住新事物，除了现有记忆，他们再也无法学会其他。

“你们只需要学习如何杀人，如何服从我的命令，所以当你们学会之后，就再不需要学其他东西了，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朋友，不需要爱人，你们只需要……永远记住我是主人！”

罗炎已经快哭了，他始终很善良，他知道眼前这小家伙已经彻底被毁掉了，变成了行尸走肉，除了某人的命令，就再也不懂得任何事物的‘尸体’。

小雷，小风，小火，这三个并不是炎黄之血新晋培养的新秀，甚至不算杀手，甚至不算人，他们只是锋殇改造出来的怪物罢了。

他们不懂任何事，只懂杀人，只懂得锋殇的命令，或是锋殇指派那些人的命令。

当他们看到千雨半裸的身体，他们会脸红，却已经不明白那是为什么了，他们已经连爱的本能都失去了，连喜欢异性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当他们杀了很多人，他们会呕吐，或许还会痴痴的蹲在一旁流泪，比如此刻……罗炎就能明显发现小火狰狞的面孔下，那眼中蕴含的水色。

可他们依旧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们已经连生命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们以后的人生只剩下杀戮，或是被杀戮。

又或许，他们连人生都没有了，从他们被改造开始，他们就不应该被成为人了，锋殇只是……还没没有彻底杀掉他们罢了。

这是怎样的一种可悲？罗炎不知道，他还是难得恨疯了某人，一心一意要杀掉锋殇，可他面对的却是小火，这个已经悲惨到极点的小家伙。

如果是我，甚至轩泷和慕一天，我们都会同情这小家伙，但我们依旧会义无反顾的杀掉他，因为敌我关系，也因为其实这是一种很好的解脱。

可罗炎不行，他甚至还天真的想要治愈小火……

罗炎开始迈步，不是朝小火，而是安妮，他要阻止这女人再利用眼前这已经悲惨到极点的小家伙。

这么做很傻，蠢暴了，因为小火虽然不如罗炎，但却差距并不算很大，何况不知道痛楚，没有感情，没有记忆……这就是锋殇要的了，他知道人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最强实力，哪怕面对更强的敌人，也能凭那份残酷本能战胜。

罗炎知道这点，可他依旧下不了手，他依旧很善良，甚至……

“魏雪啊，让你失望了。”罗炎苦笑道：“我还是狠不下心啊，就算面对的已经不能算是人，已经变成了机器，我依旧无法狠心杀他。”

“这小家伙，已经很可悲了，我想治好他，哪怕没有希望，我还是想试一试……”

“你叫我舍弃对敌人的仁慈，可……有些东西，我就是丢不掉啊！”

或许，这就是罗炎，永远丢不掉某些东西的罗炎，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连最后一丝善良都丢弃了，他就不再是他了。

今晚，罗炎做了个最傻，让他陷入前所未有危机的决定，但他却完全不后悔！

罗炎走了上去，面对着小火的拳头，他根本不再反击，而是拼命扭动身形朝右侧躲避，身形陡然加速，直朝安妮扑去。

“哈！你这蠢货，还想抓我？”安妮差点笑喷出来，连躲都不躲，因为她知道罗炎绕不过去的，她知道小火的反应有多快，实力有多强。

轰的一声，肩膀脱臼了，痛的罗炎身子一颤，硬是被逼了回去，呼呼的喘息中，安妮的嘲笑中，罗炎满脸的自嘲，他知道自己好蠢，但他却必须坚持这份愚蠢。

手按在了墙上，咔嚓一声，虽然接上了脱臼的肩膀，却痛的他差点哭出来，可他依旧不屈不挠的再次迈步，再次拼命的想要绕过小火。

“你真是个很蠢的男人啊。”安妮摇头叹息道，却冷不防的脸色一变，因为……

那一刻，小火的匕首刺向了罗炎，他却根本不闪不避，硬是前冲，硬是撞的小火连连后退，他的小腹已经被匕首洞穿了，却咬着牙冲向了安妮。

“你，你不要命了？你为了这样一个杀人机器竟然……”安妮傻眼了，她根本躲不开罗炎的冲刺速度，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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