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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抓贼（第2页）

凌钧锋虽想继续询问，可也知这侄儿晓得轻重，便没去阻拦，带着两小又担心地守在了原地。

凌清乾身体恢复大半，速度骤然提升，急急跑向刚开的城门，此时天还未大亮，路上尚无行人，正是去查看家贼窝的好时机。

只盯着小商小贩的守门兵丁刚刚将城门打开，见他穿着稷下学宫的学服，打着哈气的并未曾理会，凌坤素真是聪慧，此时怕是只有这身衣服还能无碍进出。

凌清乾穿过翁城，匆忙向里狂奔，却险些与斜下里窜出的一人撞个正着！来人亦很是匆忙，似是正急着出城。

“抱歉！抱歉！”

这人脸颊瘦长，满脸麻子一对鼠须，斗鸡眼中原本愤怒的情绪，待看清了凌清乾面孔后，竟惊诧中带着一丝喜意。

见凌清乾道歉，鼠须麻脸汉子忙满脸堆笑道：

“不...不...不打紧。”

…竟还是个磕巴...

他看着凌清乾远去，又看了看等在城门处的凌钧锋三人，忙与似是熟人的守门兵丁耳语几句，便撒丫子向城内跑去。

凌清乾只觉这人看着熟悉，影影绰绰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此时两世记忆叠加浑噩，又时间紧迫，满心思都是家贼窝的他无暇多想，只顾匆匆向城内目的地跑去。

城中霓虹尚未熄去，不过全息投影般的幻术美人儿、小生们却早已没了踪影。

“新出锅的包子，馅儿大实惠，一文符钱一个...”

听着远处小二的吆喝，嗅着飘过的香味，囊中羞涩的凌清乾只能揉了揉咕咕不已的肚子，咽了口口水，继续向前。

风一般穿过西城两条街道，随着播放着各种法器宣传广告的广厦巨幕渐渐远去，周围房屋已逐渐破败萧条起来，他家便在这西城贫民区的几处街坊外。

又绕过了几处早早出摊满是合成菜味的早餐铺子，最终来到了常跟着父亲掏家贼的那趟房舍。

至于他家的租处，他连想都未敢去想，既然父亲用这种形式传信儿，四大爷又带着弟弟和凌坤素等在城门口，那家里肯定是不用回了。

此处是一趟屋舍后身的背街，各种生活垃圾随处堆放着。

眼见胡同中并无人影，他也未敢大意，规规矩矩的像往常一样，先掏了几个空的，才来到父亲经常有收获的那个家贼窝处。

警惕地看过左右，立即跳起搭上了房檐，想着速战速决的他刚将手伸进去，便传来了刺骨疼痛！

好似之前洞穴那三只利爪的锦鸡利觜追来了一般，他急忙一抖手，反擒住那连着利觜的脖颈。

借着昏暗的光亮向窝中看去，两眼相对下，竟见一只满眼狠戾的家贼也望向自己。

家贼也就是麻雀，专在屋檐、烟筒等处掏窝建巢，影响房屋使用寿命不说，还常常啄食吊在屋檐下的苞米谷物。

被老一辈人称呼为家贼，而摸家贼也成了贫民区为数不多的真正肉食来源。

不过他手中这只麻雀却与以往和父亲一起掏的大不相同，要更大、更粗，更黑一些，尤其那一副利觜，更是乌黑锋利，好似金属一般。

仅仅被啄了一下的手指，立时就见红流出好多血来，顾不得疼痛，凌清乾继续查看，巢穴里边很是狭窄，让他一眼就看到了与麻雀挤在一起的一块黝黑铁牌。

“果然有！”

凌清乾大喜！立即一把将铁牌一块捞在手中，恐迟则生变，他松手就要跳落。

“住手！干什么的！”

忽的一声大喝，被吓了一跳的凌清乾刚想踢出的一脚，却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姿态倒恰好宛如受到了惊吓一般。

一个不稳便被来人一把扑倒在地。

来人一身捕快衙役服饰，手脚也算利索，见他这般“不堪”，抬手就要将凌清乾擒拿。

“城内宵禁刚解，就卡着时辰出来，你倒是个勤快的，看来也是个惯偷！”

凌清乾哪敢得罪，自古民不与官斗，一个不好，连城外的三人都得跟着吃瓜烙，若是父亲在家时，与他们尚有着几分交情，还能有点情面，现在嘛...

人走茶凉...

“大人，您明见，我是稷下学宫学生，就是肚子饿急了，来掏个家贼...家雀儿吃，没偷东西。”

“还说不是贼！少废话！其他衙役马上就到！

是不是学宫学生你说了不算，这衣服怕不是刚偷的，身后藏什么呢！把手慢慢拿出来！快点！别跟老子耍花样！”

凌清乾无奈，只得将藏于身后，死死抓住麻雀的手，一点点缓缓向前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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