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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第1页)

爷爷把匣枪举起来。铁板会员们也擎起了冷光闪烁的兵器。爷爷看着那乱唇翕动着咒语的铁板会员,想,一命换一命!

这时候我奶奶在人群外一声冷笑。爷爷手中的枪口垂下去。

奶奶抱着父亲,站在一条石台阶上,沐着西斜的阳光,遍体生出光辉。她头发溜溜的亮,脸庞艳艳的红,眼睛灼灼的明,模样实实的可爱又可恨。

爷爷咬牙切齿地骂:“表子!”

奶奶毫不客气地说:“公驴!公猪!下贱的东西,你只配和丫头子困觉!”

爷爷抬起枪口。

奶奶说:“你打吧!你把我打死吧!把我儿子也打死吧!”

“干爹!”我父亲叫了一声。

爷爷的枪口又一次垂下。

他想起那个翠绿的高粱地里的火红的中午。想起那匹陷在窗外泥土里的黑骡子,想起白净的肉体躺在黑眼的怀抱里。

高粱殡。10

爷爷说:“黑眼,咱们一对一,赤手对空拳,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在村外河边上等你。”

爷爷把枪插进腰,分拨开木呆呆的铁板会员,没看我奶奶,只看了我父亲一眼,便大踏步走出村。

爷爷在盐水河一踏冒白烟的河滩上,扒掉了棉袄,扔掉了匣枪煞紧了腰,立在那等着。他知道黑眼不会不来。

盐水河混浊的流水那时就像灰蒙蒙的毛玻璃一样反射着金色的阳光,低矮碱蓬草麻木地直立着。

黑眼来了。

奶奶抱着父亲来了。奶奶的眼神是那样的。

铁板会会员们来了。

“文打还是武打?”黑眼问。

“文打怎么打?武打怎么打?”爷爷问。

“文打,你打我三拳,我打你三拳;武打,乱打!”黑眼说。

爷爷斟酌片刻,说:“文打!”

黑眼胸有成竹地说:“是我先打你呢,还是你先打我?”

爷爷说:“听天由命,抽草,抽着长的先打!”

“谁来弄草?”黑眼问。

奶奶把父亲放在地上,说:“我来。”

奶奶掐了两段草梗,放在背后,然后把手拿到前边,说:“抽吧!”

她看了一眼爷爷。爷爷抽出一根草梗,奶奶张开手,亮出另一根草梗。

“你抽到了长的,先打吧!”奶奶说。

爷爷对准黑眼的肚子打了一拳。黑眼叫了一声。

挨过一拳的黑眼又挺起肚子,眼睛憋得瓦蓝,等待着新的打击。

爷爷又在他心窝里捣了一拳。

黑眼倒退了一步。

最后一拳,爷爷用尽生平气力,掏在黑眼的肚脐上。

落网收队  人在末日:一边修仙一边杀丧尸  魔魅四公子·魅公子  暗剑  此人最相思(复仇 校园)  穿越之帝国最强裁缝师  事竟成  深情引诱(姐弟H)  唯命是从  热搜!四岁奶团小天师在线涨粉中  蔚然(兄妹)  孤的暗卫失忆后野翻了  愛穿高跟絲襪的美腿舅媽  他被女帝始乱终弃后  我的女神不可能这么丧病  被两个男人渣后,她佛系了  狮子踢到铁板  洪荒幻兽  我的大学生活-绝对低调(原名禽兽老师)  爱丽丝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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