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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2页）

&esp;&esp;她犹豫了。

&esp;&esp;饕餮口齿不清地和她说道：“我觉得凡人很厉害的一点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能分出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还能把很多不好吃的东西变成好吃的。”

&esp;&esp;“山海界有很多好吃的，我可以带你和小蛇一起去看看。”

&esp;&esp;像是看出了她的心动和犹豫，它忽地再加上一句话。

&esp;&esp;“你知道小蛇最近会说话了吗？”

&esp;&esp;杜青碧精神一振，“真的？！”

&esp;&esp;它说道：“是啊，你等等。”

&esp;&esp;说着，它抬起头，身边平静流淌的湖面无风掀起巨浪，又化作水龙卷冲上天空，最后砰的一声如烟花般炸开细密湿润的雨幕。

&esp;&esp;但这小雨并不惹人厌烦，相反，是带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esp;&esp;然后，杜青碧在这雨幕中听见了一个略显笨拙的声音。

&esp;&esp;“父子……”

&esp;&esp;小小的，带着圆润的钝感，让人联想到光滑又好看的鹅卵石，在经过河水的漫长冲刷后，就会有这样不会让人感觉见尖锐的弧度。

&esp;&esp;“不是‘父子’，你想说的是‘夫子’是吧？”随后是饕餮的声音响起，听起来还有些无奈，“我怎么办还要负责教你说话，算了，接下来和我学‘你吃了吗？’。”

&esp;&esp;“泥瓷了么？”

&esp;&esp;“……这到底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

&esp;&esp;杜青碧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了。

&esp;&esp;她反正也走不近那开满鲜花的河岸旁，于是干脆就地坐下，迎着混沌记忆里那天的微风，和饕餮说话。

&esp;&esp;“这你明明才是它的夫子了。”

&esp;&esp;“呵，你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一种自己不自知的炫耀。”饕餮说道：“你知道，它会说的35

&esp;&esp;◎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

&esp;&esp;“你和那个小女孩说，可以回到人界，但是你没告诉她，两界潮汐就在她身后，跑得太慢的话，还是会被吸进我们这里来。”

&esp;&esp;怀里的黑羊已经撒开蹄子去追迎风奔跑的女孩子，这让她回头看他们的时候，脸上忍不住带上微微扬起的笑容，就像每一次看见部落的战士带着猎物，活着回来时一样。

&esp;&esp;混沌还是没有在这片天地里现身，因为它在很多年前就很少在人前露面。

&esp;&esp;它迟钝地“啊”了一声，像是经过女娲的提醒，终于想起还有这件事没有和那个年轻的凡人说。

&esp;&esp;犹豫了几秒，它像是自我安慰一样说道：

&esp;&esp;“但是凡人都是很强的吧，就像你……还有炎黄两人一样……对了！夸父也是人类，他甚至能追着金乌跑，想要跑过两界潮汐，她应该也不是很难……吧？”

&esp;&esp;那位女性眯起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过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客气。

&esp;&esp;她薅了一把草地上的花草，然后听见混沌咚的一声痛叫起来。

&esp;&esp;“哎哟——我的毛！”

&esp;&esp;“什么叫不是很难？虽然我很谢谢你对这群孩子有着非常之高的评价，但是也请你不要忘了夸父、大奕他们也是少数的英雄，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本事的。”

&esp;&esp;在部族英雄活跃的年代里，她也是一个相当强势护短的凡人，尤其是对她创造的那些小人非常上心，哪只异兽敢不小心踩扁一两只，她能千里迢迢追杀对方最起码两年起步。

&esp;&esp;“那我现在去看看能不能救她……”

&esp;&esp;女娲又薅了一把手边的花草。

&esp;&esp;“哎哟！你怎么又揪我的毛！你、你要是再揪，我就去找盘古大人告状！”

&esp;&esp;“你都多大个异兽了，还和盘古告状。”女娲咳嗽了一声，然后和它说道：“行了行了，我不揪你了还不行吗？”

&esp;&esp;混沌说道：“我感觉你是不想让我去帮刚才那个小小的凡人的。”

&esp;&esp;它在睡梦中看见现在的凡人都觉得是好小好小的一个，也因为他们很小，总是分不清谁是谁。

&esp;&esp;“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它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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