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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什么严副，叫严副支队，你一大队长谁是你的副了。&rdo;

万振国说：&ldo;行，严副支队，你可真是个柯南。&rdo;

严峫面不改色：&ldo;好说好说。我知道分局的同志们一直尊敬我，仰慕我……&rdo;

万振国说：&ldo;走哪儿哪儿死人，唱个k都能碰上钻进冰柜里冻死的，这人该不会就是你杀的吧?赶紧招认了好让兄弟们回家睡觉去。&rdo;

严峫啪地给了他后脑一巴掌，笑骂道：&ldo;呸!‐‐凭你严哥的手段，要是我杀了人，还能让你们发现?&rdo;说着掏出烟来晃悠着出去了。

&ldo;厨房后门连通后巷的监控老是坏，那边除了违章停车外平时根本没什么人，就两座垃圾桶，久而久之我也就不耐烦去修它了……不是，警察同志，你说我修它干嘛呀，等着拍违章停车吗?那是交警的事儿啊!&rdo;

&ldo;丢东西?贵重酒水我们都放在专门的酒窖里呢，后厨那锅碗瓢盆有什么好偷的呀‐‐对对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肯定不是常客。我们店自觉守法，规范经营，连酒精度四十以上的调和酒都不卖，警察同志你先告诉我，这人死在我店里了，我们是不是还得赔钱?!&rdo;

ktv已经被清空拉上警戒线了，分局刑大的警察正在大厅里给杨媚做笔录。严峫叼着烟走过去，民警立刻起身：&ldo;严副，坐。&rdo;

严峫嗯了声，刚要坐下，突然视线瞥见不远处，动作就是一顿。

一名年轻男子坐在轮椅上，侧对着他们，正接受民警的问话。

刚清场的歌舞厅里满地狼藉，经年的脂粉与烟酒味尚未散去，孤零零的舞台灯光从另一侧打来，让那人漆黑的头发眉眼、过分苍白的皮肤，以及与周遭环境极为不协调的气质格外突兀。

严峫用烟头点了点：&ldo;那是什么人啊?&rdo;

民警示意杨媚答话。

&ldo;……&rdo;刚才还在着急要不要赔钱的杨媚咽了口唾沫，声音有微许放轻，说：&ldo;是我的未婚夫。&rdo;

民警的笔啪嗒一声掉了。

严峫神色不变：&ldo;怎么坐轮椅上?&rdo;

&ldo;以前在县城时定……定的亲，后来他上建宁找我，路上出了车祸，昏迷了一段时间。最近才醒，暂时行动不太方便……&rdo;杨媚不自然地撩了把长发，说：&ldo;今天刚接出医院，暂时安顿在楼上宿舍里。&rdo;

严峫打量江停片刻：&ldo;你们哪个县的?&rdo;

杨媚说了个地下的县名，严峫嗯了声，说：&ldo;你们县城还挺人杰地灵。&rdo;

杨媚心里发虚，也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只见严峫起身走了过去。

&ldo;你看见死者在后巷徘徊?&rdo;民警一边记录一边问：&ldo;怎么见的，当时死者在干什么?哎，严副支队!&rdo;

民警刚要起身让座，严峫把他肩膀按了回去，又顺手拿过做了一半的笔录，夹着烟头也不抬吩咐：&ldo;继续说。&rdo;

江停的视线从严峫身上打了个转，波澜不惊地收了回来。

&ldo;……当时他好像在等什么人。&rdo;

民警：&ldo;噢?&rdo;

&ldo;我们没有交谈，只打了个照面。他穿一件套头蓝色上衣，黑色双肩背，有点像书包的样式。我只远远瞥了一眼，他就立刻走开了，看上去像戒心挺强似的。&rdo;

分局探员捧着证物袋来了：&ldo;严副支队!这是我们在后巷垃圾箱边发现的，万队让我们先给您过目!&rdo;

严峫接过来一看，证物袋里是一件蓝色亚麻质的套头衫，&ldo;没有钱包、手机或钥匙?&rdo;

探员连连摇头。

&ldo;有没有发现黑色双肩背包?&rdo;

探员为难道：&ldo;来回搜检好几遍了，只有这件毛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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