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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痛苦與快樂（第3页）

他能催眠自己將痛楚當成快樂享受，卻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她變成自己這樣，他比誰都清楚這有多麼絕望，像無邊無際的黑沉海水一樣讓他無時無刻都無法喘息。

直面了自己的內心，再也騙不了自己真實絕望痛苦的感受，也沒有任何餘地可以逃避，明毓岑痛苦的哭了

「毓岑，羅欣芫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明毓岑痛苦加劇的抽搐了一下，馮皢樂只是安靜的被他抱著沒動，繼續說著：「我答應她跟她老公做愛，也懷他孩子我在想，如果我也一樣髒了，是不是就能繼續跟你在一起了？」

明毓岑：「妳不要我了？」

「我想要，想要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就快要騙不過自己了，我沒辦法接受你了怎麼辦？」她想要逃離，想要讓自己恢復正常。

明毓岑感到一陣昏昏沉沉的絕望襲來，低低的說道：「妳不能接受，可是我已經這麼髒了怎麼辦？」

馮皢樂沒有說話，那天晚上，她自己睡在客房裡，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她聽見門外傳來轉動門把的聲音，可是因為她上了鎖而沒有成功扭開，試了幾下都沒有成功，男人在門外對著房門，「皢樂我害怕」

他兩眼空洞的看著房門許久，聽著門內一片寂靜，然後才轉身回房。

不知何時睡著的馮皢樂做了一個夢，夢境裡她和少年的明毓岑快樂的耍在一起，一起躺下看著天空聊著說話，氣氛溫馨陽光暖活，明毓岑卻突然站了起來，天色變得陰陰沉沉的很有壓迫感，馮皢樂起身看他莫名其妙的往前走，不知何時兩人居然換了一個地方，他就這麼直直走到牆邊，底下就是十多層樓的高度，他仰著頭出神的看著陰沉的天空，神情空白又茫然，像個孩子般的傻傻看了一會。

馮皢樂喊他：「明毓岑你在看什麼？」卻是連續問了三次他才轉身看她。

「我已經這麼髒了沒辦法讓妳要我了我怎麼辦？」眼神是令人膽戰心驚的死氣沉沉，充滿著絕望到感受不到痛苦的空洞。

「明毓岑」

畫面突然一轉，自己正待在家裡？

「明毓岑？」

她轉著身體看向周圍，家裡似乎只有她而已，看向陽台方向的時候，卻看見一個人影從上面閃過墜落，是她熟悉不已的人影，短短一秒的時間卻將他臉上呆滯空洞的表情看得非常清楚

馮皢樂從睡夢中驚醒坐起，喘息著衝到門邊打開房門，在家裡面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愣了幾秒就想到剛才的夢境，發了瘋似的衝出家門，按了電梯卻還在五樓停著不來，打開安全門也沒發現自己赤著腳，扶著把手撐著自己因為懼怕發軟的身體，讓自己腳步快還要更快的衝到頂樓，打開半遮掩的門，眼前的明毓岑就跟夢裡她看見的模樣一樣。

呆呆傻傻的站在牆邊看著天空，馮皢樂撐著自己不要腳軟，猛地發力衝上前，搶在他倒向牆外的那一刻拉住他，抱住他轉身一起摔到牆內。

「明毓岑！」馮皢樂歇斯底里的喊著：「你不准！」

明毓岑被她晃了好幾下才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她問道：「我已經這麼髒了沒辦法讓妳要我了我怎麼辦？」

令她毛骨悚然跟夢境裡一模一樣的問句，他根本不想要得到答案，只是敘述著自己的絕望與死氣。

馮皢樂忍著哭意，顫抖著嗓音對他說道：「我要啊。」

明毓岑皺眉看她，她繼續說道：「我還要你啊，只是沒辦法接受你碰別人了，既然你想要我繼續跟你在一起，你就不能為了我保持乾淨嗎？」

明毓岑茫然不解：「我還可以嗎？都已經這麼髒了？」

「你想要繼續抱別人嗎？」馮皢樂反問。

「我不想，一直都不想」

「那我剛好也不想要你抱別人了，這樣不好嗎？」

明毓岑盯著她看了半晌，終於抱住她，「我想要跟妳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馮皢樂回應了他的顫抖與哭泣，「好。」

「明毓岑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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