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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二合一（第4页）

“保重自己，别担心家里，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

莱茵从车上倾身，也用力握住老人的手。

“我会的。放心，我的剑术很强，只要拿到足够的军功，就能提前退伍。我没有什么大的志向，等我回来，就开垦一片小小的菜园，种很多番茄。”

“我会照顾您，我会保护您，请您务必等我。”

老人脸上的皱纹舒展，他笑着点头。

“那我要提前平整一下菜园的地面，再收集一些番茄的良种回来啊。”

魔兽车辘辘远行，莱茵一直在向后看。他感到自己的臂膀被人轻轻触碰，于是转头，曾一起上学堂的朋友也做士兵打扮，对他笑出一口白牙。

以此画面为分界，弹幕开始激增。

【尘世的幸福啊，好

（）感动！不过为什么要给番茄那么多的镜头……】

【好了，怕刀的到这里就可以停了！前面可是地狱啊！】

【怕疯的也可以停了！前方精神污染警告！[番茄]】

【呜呜呜之前吹蜡烛许愿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妙了，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啊！[番茄]】

【剑圣好惨，好像戏台上的老将军，背后插满了fg。】

【你们看好快啊，不过为什么你们每句话后面都带一个[番茄]呢？有什么典故吗？】

【相信我朋友，你看完你也会这样。[番茄][番茄]】

接下来的画面中，莱茵训练，莱茵立功，莱茵与战友并肩作战；莱茵休息，莱茵咬着绷带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莱茵把从家里带来的番茄放在枕头边。

莱茵的番茄长毛了。

莱茵吃掉了长毛的番茄，屡立军功，提前结束兵役。

简单的欢送会上，摆满番茄，战友们向莱茵以水代酒相敬，问他退伍回家之后要做些什么。

“莱茵又聪明又强，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吧。”

“我只是有点趋利避害的小聪明而已。”莱茵平静地说，“我想回去种地，守着我的父亲，种一点番茄。”

事实证明，小聪明换不来神的怜悯，躲避也换不来想要的未来。只要头顶一天还是无慈悲的神，无慈悲的命运，就一日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风尘仆仆赶回家的莱茵没有回家，他在牧师们联合设立的临时安全区，见到了病床上的老人。

“虽然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是他被【破灭】之神的余波扫到，神的力量正在逐渐撕毁他的身体，你可以理解为……死前会非常痛苦的绝症。”

牧师眼下青黑一片，神情疲惫而憔悴，周围都是痛苦的哭喊和呻吟声。

“他是想见你最后一面，才勉强支撑到今天的。”

莱茵去见了老人最后一面，他挥出了最好的一剑，斩断了老人身上的痛苦，却斩不断死亡。他们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温馨又平和地回忆了过去。

最后，老人笑着向莱茵伸手。

“来，莱茵。”

他将一颗小小的、还泛着青色的番茄放进莱茵掌心。

“吃吧，好孩子。”

这便是他最初和最后，所说的话了。

青色的小番茄还带着余温，莱茵突然深深低头，咬紧了牙关，几点闪光落下。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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