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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西护安城（第2页）

“曾经被人遗弃山中的孤儿么？”壬部首领语重心长地说，“已经派人告知城中值宿的府吏，但我看他们也做不了主，还是要待明日询问城主。劝你做好在此暂留数日的预备。”

“这座城的规矩简直比女人的化妆品还多，有必要如此浪费人力财力？”

“虽为前朝留下的职称，却仍旧传用至今是有其道理的。江湖纷乱未曾止休，包括寰球各国以武犯罪者与日俱增，因此国情堂下放权力，保留东南西北之边境设立的四座护安城，配合总刑部处置边地治安防范诸事。新朝所做一切，是为边民安定着想。”

“哎哟，快别摆谱了。”高俅垂下肩膀：“硬要我留下也行，得管吃管喝，还有睡觉的干净床铺。”

“门前这名守卫会引你到寝房，下楼好好安歇吧。”

“正巧倦意上来了，带路。”高俅看这位首领长得一副老实人的模样，暂且选择信任他，多留几天也无多大关系。

翌日早晨，高俅从城楼下的屋舍中醒来，便有士卒叫他去城门。他以为又会被人究诘，一路上嘀咕着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来历，如何措辞等等。

但还未得见城中的将领，守城士卒就说：“兄台之事，城主已皆知晓，眼下你可以出城了。”

真是莫名其妙，昨天不是说要我留下吗？高俅一时郁闷，不过转念又想到白白住了一晚倒不算亏，“也行，我就走啦！”

迎着朝日的阳光，大步迈出城门，踩着温和的土路向西漫行。

“散步原是这般美好的滋味。”高俅内心惊觉，相比消耗气力的踏空飞步，走路反而增强体内原气，浑身经络也因脚踏实地而舒坦。

他走进西护安城外的小树林里，幽静的环境使他欣喜的心情悠然转向冷静，脑中又浮出护安队的身姿：昨晚连抗拒他们的勇气都没有，可见习得一些基础便可自成天才的幻想果然破灭了，得找个密室闭关修炼么？高俅如我，我如高俅。我要是普普通通地死了，大概不会被人记住，那和没出生有啥区别？假如学高俅本来的样子，就该去残害无辜，叫天下之人不敢忘我，让这臭名贻害千年……

“可是闭关修炼的话，练个三年五载不就老了吗？”高俅浅思片刻，决计道：“年纪不小啦，三十岁啦，不如到处玩玩儿吧，免得辜负美好生命时光。”

天上的白云由于风的推动不时从头顶飘过，树叶偶尔哗啦啦作响。高俅忽然有了正值暑月郊游，四处探险的错觉。

穿过城外树林，步入一座小丘。尘土流散着平平淡淡的气息，高俅全无防备地向西行百二十步，流水声好像按着约定似的准时传来。

清澈溪水边，高俅就地小憩，顺便等等有无靓丽女子来玩水，有的话则立刻褪掉衣服跳进溪流。

近半个时辰过去，等了一场空。

“玩水的人不来，鱼儿总会来的吧？”高俅站起身，右掌化气为形，霎时一道白亮月牙状的气刃延伸至水面。

流动的气刃如有质量的实物，能破开水面，直入水底。水中胡乱翻搅一阵，气刃穿插上了数条银灰色的小鱼。

“居然是鰟鮍！”高俅费力地将气维持着月牙形态不变，缓慢移动手臂将鱼儿们运到岸边，“今儿中午喜获一顿美餐咯。鰟鮍这种水体稍被污染便生存困难的鱼，味道肯定鲜嫩滑舌。”

高俅把抓到的鱼放在大片的绿叶上，纤悉不苟地去除内脏。他坚信只要不把苦胆挤破，新鲜鰟鮍的口感就一定不会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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